战锤：我，奥格尼斯。——此时此刻(2)

围观者心中如是想着，想着正在逐渐失去意义的事。
随着那清脆的骨质碎裂声渐渐传开，集结于此处的人群方才真正安静——把注意力和目光集中过来，而不是眼观鼻，鼻观心，不出声，也不听。
“有人告诫我说‘你要的这些人多是有过战争创伤的老兵痞，如果你要选，可以给你最好的中坚营精锐！’。”波克的话伴着粗野的灵能波动放大再放大，然后贯穿了在场所有人的脑仁儿。
钦察布朗注视着眼前的政委，征召他们归建的人，心里稍有怨念，‘虽说大伙心里都清楚自己是个什么东西，生生死死滚过来，也早没了矫情的心，但新老大这话也太露骨了…一点儿个人情绪也不照顾…都是老兵了，没必要搞新兵营那一套侮辱教育了吧。’心里虽这么想，布朗面儿上没带出来半点儿——无故打断军官讲话？他才不去触这霉头。
波克环顾面前的老兵，有不平，有愤懑，但更多的是对他话语的麻木且全部都一言不发。
他知道眼前这些人的心都是被打碎后二次、三次浇筑的不规则混凝土块，坚固，粗砺，很难被有意义地改变，除非加热再加热，熔成岩浆。

转瞬间想了许多的波克继续咆哮道：“我告诉他，好意心领了！我就是要这些经过生死的老兵！每个人对正义、希望之类的玩意儿都有自己的看法，但战场上有太多没有答案的问题，但多少死过那么一两次的人自然不一样！”波克吼着，用闪烁着天青色流光的灵能豪腕高高举起那个已然不会叫，正假装不会动的百变妖，那个恶魔展示给大伙看。
他率先做出了示范。
好在能站在这里的人，没人不明真相，更没有高喊『恶魔的命也是命』的贵物。
不然真要吓坏几个。
灵能在冲突中湮灭，亚空间与现实空间的界线被装死失败看的瀕死哀嚎一再打薄，不过军团灵能的特性锁死了遁入虚空的路，不存在的物质在沸腾，有形的筋膜与肌鞘被瞬间烫烂、焦黑炭化，而一般情况下不会受到干涉的虚体部分则在失序能量的持续冲击下自溃。半封闭的颅骨和肋板保护下的胸膛在窜变的热力作用下成为了一大一小两笼蒸锅，缓缓冒着白气，四肢末梢的抽搐让波克又多加了些力道。如果说别处恶魔的死亡等于回家读条复活，在流浪星区…哦，感谢帝皇百忙之中对军团长奥格尼斯施以关注，那神圣的一瞥不仅仅使奥格尼斯本人觉醒了质变后的灵能，还让与他链接的每一个灵能单位拥有了强迫恶魔赌命的能力——被军团灵能湮灭掉实体躯壳的恶魔能在亚空间复活的概率降至百分之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