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伦(6)

他发话了“你知道复兴号，对吧。”
“怎么？”我答道。
“他们对外界说，为寻找新的殖民星球，所以让一批新人和种子一起，乘坐复兴号，寻找最适宜的土地。”
“嗯？”
他突然激动起来“这都是给鬼听的屁话，根本不是这样!”
“冷静点！”我也吼道。“别给我在电话里崩溃！”
他抽噎着说：“是的，是的……路易斯博士不会忍受这样的事的……凯伦她，噢天哪，天知道我崩溃了多少次了。“他的舌头快不能支撑住他那弥漫的悲痛情绪了，他停顿了半分钟之久，人类都能登月了。
他回过神来，说：“表面是这样，其实，所谓的种子,就是他们自己。”
“什么?”
“凯伦也在里头。”
我听不懂了，什么情况？他又解释：“都是那遥不可及的梦啊……一旦我们征服了月球，踏上了火星的净土，飞出太阳系寻找所谓的非人文明，贪念催生了什么，一个又一个的牺牲品。人类文明迟早有一天要玩儿完，只要最为美妙稀缺的还握在那些假面人手中。这是史密斯博士提出的计划，她也对现在的时代失望了吧。他们用人的基因，制造了一批又一批旅居者，实则是在殖民星球干活的克隆人奴隶，一切的一切，都与教导于我的价值背道相驰，那些人……因为一些不为人知的原因消耗尽殆尽，凯伦，是发起人，也是牺牲者，他们和种荚没有区别。说白了，他们就是种子。”

“怎么会..”我惊住了。
他长呼了一口气，“哈，终于说出来了，凯伦，我不负你了。”
“你为何对她如此执着？”我又问了一遍，我看不见他，他的表情一定很难看。
“她，她远比你想的要更加可爱。”隐约着有啜泣声，我不问了，受不了温情和心碎的时刻。
等了一会儿，他吸了吸鼻子，说“去救她，求你，去救她。”
“怎么救？”“坐黎明号。B计划。其实，没有什么计划实际可行，我们找到她，你来唤醒她，真正的她。”
“你怎么能肯定？”
“是凯伦，凯伦知道。”
长久的沉默，他说：“这不是一个容易的决定，你，决定了的话……”
我不再思考，思绪也同凯伦一并飘飞到了太空。说：“为了凯伦，还有我，当然，为了我们，我会的。”
“谢谢你。”他说，没有多余的文字。
“明天的这个点，我会教给你所需的一切，这可不是一个小工程。”
“不用了，这些的话，在路上完成吧。”
他轻轻一笑：“我知道凯伦是个天才，希望你不会在中途挂掉。”
“咱们走着瞧。”这次，我希望我的选择是正确的。再见了，美丽的灰绿色星球。
这一别意味着永恒吗？
我就此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