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月下(2)

这天晚上，下雨了。
月亮好像被洗涤了一样，格外的清冷，格外的洁白。
江厚来了兴致，对着打着伞的张雨霏来了一句
 “你说，是不是只要我站的够高，我就能摸到月亮。”
 “算了吧，你摸鱼还差不多。”
 江厚笑了笑，没说什么。
 之后的日子，江厚大抵是在上学，放学，和张雨霏一起回家，看月亮这几件事里度过的。
 说来也好笑，不知哪次回去的路上还偶遇了她爸，让他们尴尬了好一阵子。
 不过嘛，世事无常，要是初中生活一直这样下去，江厚倒也乐意。但也许是张雨霏的颜值过高，自己身边突然多了很多“电灯泡”一样的角色。江厚并不在意，他知道这些人不过是在嫉妒。他也从没兴趣去解释什么，因为考一张嘴去改变一个人的想法是不可能的。有点事情就是这样，即使真相摆在人们的面前人们也不愿去相信，他们只会相信自己所认为的所谓“事实”。只不过，在每次江厚和张雨霏一起回家时，总会有江厚的兄弟们一脸不屑地看着他并表示“有了女人忘了兄弟。”他们总是这么说。
 “别乱叫好吧，我把她当成最好的朋友。”
江厚突然愣住了，他想起之前班里一个同学曾经问过他两个问题。
 “你把她当什么，她又把你当什么。”
 “我把她当成最好的朋友，她当然把我当成……”

 彼时，江厚顿住了。
 “回家路上消遣的工具。”那个人替他说出来这样的回答。
 江厚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那时的他不过认为这是自己的“情敌”对自己的冷嘲热讽。
 可如今想来，却有一股凉意涌上心头。
……
时过境迁，时间来到了初三。自从需要晚自习后，他们一起回家的时间便少了许多。甚至从教学楼到学校门口的这段时光，都成了遥不可及的奢望。江厚也能立即，女孩子嘛，家里管的严一点很正常。虽然感到可惜，但也并未多说些什么。
只不过，最近张雨霏和另一个男孩子刘杰民走的很近。近到叫他“杰民giegie”。
江厚很难过，上课甚至上课也没法好好听，只能看着他们有说有笑。但碍于关系，江厚始终无法说些什么，也没办法做些什么。江厚终于懂了“暗恋者的悲哀”。
风平浪静的日子，在体育中考那天终于被打破了。
那天，江厚比张雨霏早考完，就在跑道旁等她。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下一会儿停一会儿，倒也没让江厚感觉多难受。
张雨霏考完了，江厚自然而然地迎了上去“准备什么时候走？”
 “今天不行，我要走前门。”张雨霏摇了摇头。随后就和自己的好闺蜜聊了起来。
 “消遣的工具……”这句话又在江厚耳边回荡了起来。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