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飒 ] 行为艺术(3)

灯光照射下，透过轻薄的衣物，隐约能看见身形。
飒的双手肘关节，手肘，膝关节和脚踝被几根好像连接天花板的铁链吊起，好似失去意识的垂着头弯腿坐在地毯上，俨然一副静待被操控的提线木偶姿态。
表演厅寂静下来，观众们在摄像头拍不清楚的地方面面相觑不敢向前，却迟迟得不到回应。黑暗中一个面具人推着一把凳子和一张桌子，站在了聚光灯下。
桌上摆满了为演出准备的各种器具，光鲜亮丽的服饰和各种装饰品，鲜花和相机，口红和眉笔....相反，也有聚光灯下反着光的剪刀，手术刀，蝴蝶刀，匕首....甚至带有恶趣味的项圈，鸡毛掸子，口球....
面具人摘下礼貌，向众人请示，请随意。随后消失在了黑暗中。
与此同时，观看直播的人们开始皱起了眉头，直播人数倍增，参与直播的150个人，被媒体曝光，其中过半人员曾有过网络暴力现象，对象多指艺术家华飒飒。

看直播，华飒飒的命运，好像已经拥有了结果。评论区混杂各种的发言，关心艺术家的开始疯狂喊停，有人不在乎的说肯定都是剧本，有人看热闹的说华飒飒是不是惨了。
这一切飒飒都预想到了，但他早已做好了受伤的准备，30几年对他来说就像每一天经历28次日出日落一般长，想着拿自己微薄的命换世人的清醒，却没听进十辰于在昨晚他累极了的时刻，捂着脸小声的几句。
这个世界糟糕透了，我没办法挽回你的精神残废，我只希望你摆脱某种秩序，离开人群，拖着疲惫的两腿，走在荒凉的土地上，哪怕露出不悦的脊背，抱膝团伏而生。我会保护你啊，世人不值得你去挽救。
十辰于无时无刻不在最角落的地方关注飒的状态，昨天，就是演出的前一天，飒哭着跟自己说，如果我没有撑过去，不要救我了....演出前，十怜爱的帮飒打了麻醉针，希望他无论如何撑过这漫长的六小时，不是在忏悔答应了飒，而是行动上向飒表达了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