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双同人】大墙上蒿行(3)

端坐在木椅上的曲收到了回信，他打开一看，一篇行草的《大墙上蒿行》跃然纸上。曲看后稍加思索，轻轻一笑。她坐到房间的软家具上，四肢与神情都在海绵的柔软中慢慢舒缓。曲没过多久就睡着了，那一篇《大墙上蒿行》躺在她怀中。
几天后，姚凛桓来到了曲的所在地。他走到那棵参天的古树脚下，周边的环境骤然生变。竹林与流水化作承载书画的木台，燕雀的悠鸣变作古乐。古树化作连通天地的巨大石柱，上面篆刻着万世铭的伟绩。
“欢迎，灰鸦的指挥官。”身穿青氅翠袍的曲走到姚凛桓跟前，她的衣服饰以金色的云纹和黑色的边角，玉龙簪将她的长发衔成马尾。整体看上去典雅内敛，又干练简约。
“这就是万世铭吗......”姚凛桓略微赞叹，“真是奇观。”
“这只是冰山一角，真正的万世铭在九龙城中。而既然你今日已经在此，就说明你同意了我的邀请，愿意与我走一场。”
“我想你穿成这样，不只是要和我共赴九龙，还有其他目的吧？”
“不错。”曲回头，“你用《大墙上蒿行》给我回信，是想告诉我不要居于自己的一隅天地，又对万世铭的进度耿耿于怀。你是想让我亲自走访记录中的山石河川，丰富万世铭。”

“万世铭计划宏伟非常，想要成功，不仅需要魄力和对文明的高度认知，也需要耐心和长远的时间。我敬佩你完成万世铭的决心，但是这是一项大工程，不可急于求成。”姚凛桓与她四目对视，“而且就像你说的，世界之大，文明不朽，我们未见未闻的东西还有很多。万世铭事重，也不可拘泥于眼前。”
曲点头，笑容中颇有赞赏之意。她刚想开口，姚凛桓又说：“我有一个请求，不知道曲大人能否答应？”
“但说无妨。”
“麻烦你教我毛笔字。”
“就这样吗？”
“就这样。”
“没问题。”曲把手搭在隐藏在氅下的剑柄上，简单吩咐几句后，便前往了待命区。等到姚凛桓做完了任务简报，两人便来到了地面。
以曲的武功和学识，姚凛桓只能算作是陪同，以及驾驶路行车。重临九龙城，并没有给姚凛桓多少新鲜的感觉。除去那些战损修复后的地方，九龙还是老样子。霓虹闪灭，古栏长延，新刷的漆色为本来斑驳的老墙平添一种错落感。姚凛桓走过一个又一个熟悉的地方，最后脚步停在了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下。交叠的楼梯层层向上，直抵殿门。兽影在阳光下蓄势待发，风中似有编钟的声音。姚凛桓抬头望了一眼那高不可攀的危楼，迈步跟上曲的步伐。二人步入曲个人的收藏室，同时也是万世铭的核心部分。曲开启了九龙之主的权限，随着一声闷响，以大殿为中心，九龙整座城都在发生变化。姚凛桓跟随曲来到最顶端，这里视野开阔，整座城都能尽收眼底。肉眼可见的数据流与文明的印记映照在眼前，姚凛桓看了几分钟，竟还没有一件是重复的。如此庞大的工程，支撑它的只是一个人和一台超级计算机，令人啧啧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