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娘祈雨
一片的热带稀树草原;黄色的干土,晒在残酷的太阳光下,裂开了无数的小口,喘着气;远远地望过去,有极细的土尘,高高地飞扬在空中,仿佛是绵绵不断的春雨织成的帘子。河马的池塘都干枯得见了底,成了天然的大坑;渡河的土墩之剩了几块隆起,光光地支撑在河道的高处,就像露出的白骨一样,非常得不顺眼,除了使人回忆到这土墩下曾经有过清澈甘甜的水流,安闲舒适地从那里流过。许多金合欢树在河床边上,如幽灵似的站立着,绿叶早已焦黄萎落了。土地上的高大草丛,都现出枯黄色,且有了黑斑点。这里浮莲子们嬉笑打闹的地方,原是稀稀落落地遍山遍野地存在着,那缺水的矮树,主干老是卷曲着的,原有的树叶也枯卷在枝干上,论理这时是该肥肥的浓绿蔽满了枝头的。浮莲子们吁天祷神、祀天求卜,每个浮莲子都已用尽了可能的努力。然而“干旱”仍是报冤的鬼似的,任她们怎样祈求也不肯离去。
这星期的加帕里馒头是无望的了,假如不再下几阵倾盆的大雨,连喝水也都成了严重的问题。
没有加帕里馒头的浮莲子,都愁闷地聚集在公园门口,窃窃私语着。人心惶惶,有些激动。临近几个地区都是如此。博士和助手都已到了五国地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