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反】 《再从头》（九十三）(6)

他没精力再去想什么，眼前的事物都已经染上了一片血色。柳清歌闭上眼睛，又一段记忆出现在脑海中。这次他看见同样是在灵犀洞中，自己走火入魔，浑身是血，沈清秋却在这时突然出现。
真是，他怎么每次走火入魔都被这家伙碰上？
脑海中不合时宜的冒出这个想法，柳清歌自剧痛中居然还笑得出来。
他看着记忆中的自己理智全失，双目血红的模样，乘鸾剑也因为自己的灵力暴走而上下翻飞，似乎要将他身边的一切活物都用剑光撕裂。沈清秋目露震惊，却还是走上前来想帮他。
然后…然后怎么了？
自己不是在灵犀洞得救了么？
不对，这不对。柳清歌突然发现这并不是之前他经历过的那段回忆！因为现在脑海中的这段记忆里，暴走的他居然和想要上前帮助他的沈清秋打了起来。
平日里沈清秋都不一定能制得住他，更何况是暴走之后？在他几乎是癫狂的攻击下，沈清秋只得堪堪自保。于是在一片混乱中，他打伤了沈清秋，而沈清秋的修雅剑也刺中了他。

汩汩流出的血液染透了白衣。柳清歌感觉胸口一阵剧痛，心神激荡下灵力暴走更甚，他口中不停的呕出鲜血，却还是仿如自虐般的去回想那脑海中的画面。
那段记忆中自己最后看到的，是手握修雅，一脸惊愕的沈清秋。
怎么回事？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那次灵犀洞中走火入魔，沈清秋明明救了他。他怎么会死？
可是突然出现他脑海里的这段记忆却告诉他，他真的死了。
他甚至能清晰的回想起鲜血流失濒临死亡的感觉，以及临死前暂时恢复神智看见沈清秋的那种震惊。在这段记忆里，自己竟然直到死前都不愿意相信沈清秋出现在灵犀洞是为了救他。
柳清歌看着曾经自己的死亡，看着沈清秋抱着他的身体慌乱无措的为他输送灵力，看着那人一向高冷的面具裂得粉碎，眼泪一滴一滴滚落在自己已经没有生气的脸上。
沈清秋是想帮助自己的，虽然结果并不尽如人意，可柳清歌不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