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智能培育报告——前言(5)

我的妻子有时也愕然，你是从哪儿找来的这宝贝？我没对她说那天下午的事，这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秘密。同时，我也对这神奇的冰块感到好奇。我用尽各种方法，把它放在太阳底下晒，丢入火烤，微波炉加热，甚至企图用人体温度焐热，它仍然纹丝不动，丝毫没有融化的迹象。渐渐地，我放弃了对它的折磨，也放弃了对自己的折磨，我接受了这个事实，并带动周围所有人一齐接受它。
“这是个不会融化的冰块。”我庄严地宣布。
三
我和妻子的缘分始于大学毕业后的一次聚餐。
她是我大学同学的高中师妹，刚好在商场附近碰到了她，于是就喊来跟我们一起吃饭。那天她穿了一身明亮的黄色长裙，外套是黑色西装，棕色长发落肩，温婉大方，唇边有颗痣，她很爱笑，笑起来有酒窝。晚饭吃的是新式日料，我点的炭烧鳗鱼盖饭，她坐我右对角，点了爆香牛舌盖饭，而后我们还点了些寿司刺身，以及几瓶清酒。

饭桌上，我和她对视了两回，我都害羞地撇过了眼睛。我打小就这样，面对喜欢的女孩总是紧张。好在那天她很勇敢，饭后她主动提议送我回家。当时我还紧张得结巴了，不……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她拍了拍我的肩，说，走吧。她挽着外套，走在我前头，商场外的风撩起她的长发，我一下就醒了。后来我问她那晚怎么胆子那么大？她说，都是清酒的锅。
之后就是顺理成章地谈起了恋爱。我们异常合拍，默契得不像刚在一起的情侣。我仿佛认识她很久了，像是在记忆中走出来那样。有时我会莫名地说出她小时候做过的事：你以前是不是在隔壁厂篮球场被篮球砸过头？她惊叫，你怎么知道？然后她有时也会说出些令我毛骨悚然的事，譬如你以前是不是给隔壁班女生写过情书？我脱口而出，没有啊！她盯着我，全然不信的样子。我说，是，但我从未给别人看过情书。你是怎么知道的？她不屑一顾地笑，哪个男孩没写过情书啊？一诈你就说了，真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