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博朋克2076 | 性偶，蛋糕，枪，与钢琴曲（1）(12)

记得有一次，更换配给的机器人带来了一条洋裙。蓝色的布裙，搭白色的假围裙，做工和样式都可爱极了，看起来和“工作”毫无联系。
裙子似乎是依上世纪中叶的某部动画电影制做的，爱丽丝很喜欢那部电影。
“它一定很适合爱丽丝。”洛丽塔说。
当大家一致同意让爱丽丝试试它时，机器人开门而入，带来了冷酷的通知。
爱丽丝要“工作”了，裙子是顾客特别定做的。
那时双子刚刚从修道院“出厂”月余，洛丽塔刚开始尝试不为平常的痛苦哭泣，而爱丽丝也试着尽量不去在意，那因为自己体质而带来的巨大额外痛楚。
第二天清晨，爱丽丝被送回起居室，带着那条满是污渍，被撕扯成破布的裙子。全息屏幕玻璃还没开始运作，夜之城的第一缕晨光从窗外撒下。
已经一周都没有哭过，还能学着安慰怕痛又爱哭的妹妹的爱丽丝，望着窗外的晨光，突兀地哭了。

类似的事情还有很多，掺在恐怖的折磨与特蕾莎的心理修复中，但洛丽塔每一件都记得。
洛丽塔又想起了“修道院”的童年生活。那段幸福的时光真的是实在的吗？记忆是那样的真切宝贵。就算那是欺骗，是大人的可怕谎言，但美好的东西就是那么真切。话说回来，自己现在的年纪，似乎，也还是童年的范畴内？……
洛丽塔已无法继续想下去了。她的大脑已经被腹部发出的剧烈痛觉与若有若无的快感所填满。
除此之外，那些若有若无的感觉，搂抱的恶心触感、耳边粗重的喘息和爱丽丝濒临窒息的呻吟，都像唱片机的钢琴曲一样从洛丽塔的两耳间飘过去了。
洛丽塔向脑后伸手，抽出了簪状的复仇之剑。她的发清水般滑下，而极乐中的男人全无察觉。
剑刺向颈。
当张九龙将意识稍微拽出，簪已经在他的颈侧进出三四次了。他将掐着爱丽丝的颈的右手松开，去挡那剑，却没有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