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莉莉的女儿/Harriet·S·Potter(五)21 斯内普最痛苦的记忆(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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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时分
当哈莉从药剂室中出来时感到身心俱疲，仿佛刚刚顶着暴雨参加了一场魁地奇球赛。
她的头发被汗水浸透，身体仍在不停地发抖，可是心情却平静得仿佛刚从睡梦中醒来。
当然这是因为她刚刚喝下的药水的缘故，否则她现在应该是在浑身颤抖地哭成一团才对。
斯内普的教学方法简单粗暴，他告诉哈莉自己会对她摄神取念，翻出她最痛苦的记忆来削弱她的抵抗力，而哈莉需要清空自己的大脑，让他找不到进入的机会。
过程说起来十分简单，可实际上却异常难捱。
哈莉被迫重复经历了那个恐怖的夜晚至少五次，在压得人喘不过气的黑暗中，她听到自己的尖叫声甚至盖过了穆迪的呻吟，她的喉咙到现在还隐隐作痛，如果不是斯内普用禁锢咒捆住了她的双手，她大概会再一次把自己的胳膊和脸上都抓出血来。
所幸的是在最后一次回忆当中，她似乎掌握了一点点让自己平静的技巧。
像斯内普指导她的那样，她努力把自己的思想从身体里推了出去，让自己飘浮在那片黑暗之外。在空中看着那个痛苦挣扎的女孩儿的时候，她的内心终于获得了片刻的宁静

——“那不是我......”
哈莉喃喃自语地念叨着这句话一路走回房间，精疲力竭地瘫倒在床上。
同时间，药剂室内
斯内普已经熄灭了坩埚下的火焰，室内笼罩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唯有冥想盆中的记忆发出的微光照亮了附近的一小片区域。而他瘫坐在石盆旁的扶手椅中，双手捂着自己的脸。
黑魔王早就对哈莉动了手......真的就如同邓布利多早先预料到的那样。
所以他今日才会选择使用穆迪的幻象来折磨哈莉——因为他看到了她在伤害穆迪后内心的恐惧。
哈莉被关在刑讯室时黑魔王就在她的脑中——斯内普几乎可以肯定这一点。
可之后他又是因何而离开的呢？是什么让他感到无法承受，宁肯放弃操纵哈莉和利用哈莉来监视邓布利多以及凤凰社的打算也要离开她的大脑？
这些问题今晚无法得到解答。
斯内普慢慢闭上眼睛，哈莉蜷缩在地板上挣扎哭泣的样子再一次清晰地浮现在他的眼前。
他原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能够狠下心肠训练她。
可是此时他却恐惧地不敢撤去自己的大脑封闭术，因为他几乎可以肯定：如果现在解除控制，喷涌而出的愤恨和无力感会把他击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