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纯爱】红，白，皇家蓝 第二章（7）(2)

“你说的……倒是没错。”
“是啊，所以呢？”
“就因为这个吗？”亨利问道，“就因为奥运会的事情？”
“那只是个开始。”
亨利又顿了一下，“我感觉你省略了很多东西。”
“只是……”亚历克斯觉得在大周末趴在供应室的地板上，和英国王子一起等着恐怖袭击威胁解除完全就是个噩梦，而审视自己的内心也很吃力，“我不知道。我们这样的人做事真他妈难，但对我来说尤为如此。我是第一位女总统的儿子。但我不像她那样白，甚至不能被归为白人，人们总是会对我更严格。而你，你知道，你生来就有这一切，每个人都认为你是他妈的白马王子。你基本上站在那儿就会一直提醒我，我永远都要与其它人进行比较，无论我做什么，即使我疯狂努力。”
很长一段时间里，亨利都沉默不语。
“好吧，”亨利终于开口了。“虽然其他的我无能为力，但至少我可以告诉你，奥运会那天我就是个混蛋。这不是借口，但我父亲在14个月前去世了，而当时我仍然，每天，都是个混蛋，我很抱歉。”

亨利抽出一只手，亚历克斯沉默。
癌症保护罩，当然了，亨利选择了它——它就在那份清单上：父亲：著名影星阿瑟·福克斯，2015年死于胰腺癌。葬礼通过电视转播。他回想了过去24个小时的情况：失眠，药物，亨利在公共场合做的紧张的小鬼脸，亚历克斯一直认为这是冷淡的表现。
他也知道这类事情。他父母的离婚当然不算个愉快的事，他也不是故意装可怜来取乐。他早就意识到，大部分人都不会思考自己是不是足够好，或者自己有没有让这个世界失望，他从没想过亨利会有同样的感觉。
亨利再次清了清嗓子，亚历克斯突然有些慌乱，他张口说道：“嗯，很高兴知道你也不是完美先生。”
他几乎能听见亨利翻白眼的声音，这份熟悉的敌意让他感到安心许多。
气氛又安静下来，交谈的余音也渐渐平息，亚历克斯听不到门外的任何声音，街上也没有传来警笛声，但到现在也没人来接他们。
一片绵延的寂静中，亨利不由自主道：“绝地归来。”
一刻停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