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堡就是三明治》(3)

“我还是不能让汉堡上元旦菜谱。”小伙子掐灭了烟，一边说着一边走向灶台。
“但是，它可以上圣诞节的。”从袋子里掏出来一小包芝士，冰冰的还冒着烟。
十二月末，校区里都下起了大雪，学生们穿着里三层外三层，只有终于到了食堂才能觉得暖和点儿。
今天是圣诞节，虽然近年来中国人过圣诞节也很常见了。但毕竟不是中国传统节日，学校里也不会特意做什么装横。但今年却大大不同，学生们平时就吃食堂的，闻讯赶来瞧一眼的，连食堂吃腻了的专门点外卖的都来了。
不是因为别的，正是因为往常盛满这个各种丰富中餐的食堂里居然在最靠近门口的位置摆出了一大排汉堡包！
猪肉的鸡肉的牛肉的，各个都浇上了热腾腾的芝士，饱满酥软的面包散发着芝麻的香气，不出意料地都排起了长龙队。小伙子一边不断给前来购买的学生们递上一个个热腾腾的汉堡包，一边观望着人群中他们的“目标客户”。
老大叔依旧坐在自己的置物间，像往常一样吞云吐雾，靠在墙上闭目养神。
良久。
小伙子推门而入，得意地望着大叔。
“卖的干干净净。”
大叔依旧靠着墙闭着眼睛：
“那姑娘来了吗？”
一声嗤笑。
“你看看不就知道了。”小伙子原来一直撑着门。
刚刚在门口站着的一位金发碧眼的姑娘害羞地走了进来。大叔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略有点晃了神挥着手驱散烟雾。烟雾散去后才注意到那汉堡包上插着一个小小的旗帜手写这：

“Merry Christmas”
姑娘用流利的中文跟老大叔道了谢。
“因为疫情我不能回美国，他们发调查表的时候我随便填的，没想到真的能成真。”
“她希望和我们分享这个汉堡，多好的孩子。”小伙子给姑娘比了个赞。
他们将汉堡切成了三份。
“这不就成三明治了吗？”跟着小伙子学了点西餐的老大叔疑惑地说道。
“唉，没事啦，汉堡说白了就是个圆的三明治嘛！”小姑娘打趣着回答。
大叔眯着眼睛揉了揉小姑娘的头。
半晌，老大叔和小伙子又在老地方抽烟，大叔在收拾刚刚的盘子。
”我知道是你推荐我当的厨师长。“小伙子直勾勾地盯着大叔。
”嗯“大叔自顾自的收拾盘子，只是轻轻地回应了一声。
”你干嘛不做？“年轻人又皱起了眉头，好像是大叔在可怜他。
”最后给那个学生做汉堡的是你不是嘛？“大叔端着收拾的盘子，打开门轻轻地出去了。
年轻人轻轻地哼了一声：
“······这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