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船（秘封同人短篇小说）(5)

视线可及之处已变得清晰可见，天空一反往日的湛蓝，尽染青葱，万顷森罗。
我款款起身，挪开搭在莲子脸上的手：“已经可以睁眼了。”
身旁的少女刚睡醒似的，伸懒腰打哈欠，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啊，果然还是原始森林的空气清爽。”
我伸出手轻抚身旁巨大的树干，粗糙的树皮和湿滑的苔藓杂糅出一种独特的触感。我四下张望着，叹了口气。
“天鸟船神社怕是已经倒塌了吧。”
莲子的声音格外空灵冷静。不知什么时候她已经站到身边了。
“明明才三个月而已，不至于这么快的。”
“至于的。”余光里看见她侧了下头，然后继续眺望着绿野，“一瞬都足以决定永恒的，三个月已经太长太长了。”

我们无言地遥望着，野蛮生长的森林和上一次来时并没有什么变化，但原本十分显眼的朱红色鸟居却不见踪影。
“走会儿？”
“走会儿。”
我牵住莲子的手，默默向前走去。
沉默。
心照不宣的沉默。
沉默得反而有什么要呼之欲出的感觉。
在及腰的灌木和野草中拨开一条路，总算是找到一根倾颓的红柱。我和莲子找了块相对干净的位置坐了下来。
“连鸟居都垮了，时间的侵蚀真是无情。”
“鸟居是神社的入口，也是神域的入口。”我的两条腿在空中摇摆着，“现在的鸟船已经不存在人界和神域的分界线了。究竟是去到了哪一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