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血泪(2)

许是藏地过于明显，取得了“眼睛”的喜悦，“眼睛”好笑地打趣疯者的信念，不怀好意地拉了拉他华丽的衣裳。
月光散落似针，孕育了疼与疯。
“准备你的演出吧.......头还疼着吧？”
“眼睛”让疯者去好好准备准备，却暗喻了他不扫除头上的玻璃碎片，这些玻璃碎片曾敲击疯者的反抗，是头饰是侮辱也是“眼睛”权威是也。
“玻璃破碎的样子真好看。”
疯者低下头，玻璃碎片闪烁了下，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抬起头。
看了看一旁的羊羔，这可跟平常送来，被自己施虐的羊羔不同。他认出来了，这可是领头羊。
“眼睛”的领头羊。
水龙头的水源源不断，暗黑狭小的空间地上都是玻璃碎片，疯者之前是在这里和“眼睛”打起来的，一切的一切都还历历在目。
眼睛越来越红，不知是强忍着泪水还是气的。
当时的一敌多使他理所当然落败，“眼睛”在他反抗后很示威地把水源断了。
被困在黑暗里数天渴得喉咙仿佛在溢血，头上的玻璃也因为疼痛晕倒从没清理。

很好看吧？
待醒来时疯者也平静了，血迹在脸上干涸引来蚂蚁啃咬也不曾反应......
不愧为疯，确实疯也，疯得彻彻底底。
以致“眼睛”所求他所做也，全数遵从。
他曾在“眼睛”注视下如同禽畜般撕咬他人的眼球，牙尖摩擦在凸起上啃咬、吸吮，
在床上被人留下一个个牙印，这些都是衣冠禽兽所欣赏的表演，凌驾疯者的征服感。
今日也该如此......
吗？
“我会打牌。”
今日的羊羔说。
“来一局。”
疯者很识趣地答应了。
今晚稀碎的玻璃碎片筑成的不是血泪，而是鲜红的红桃。领头羊称之为胜利。
“眼睛”给予掌声，虽然他们不知道在里头的是领头羊，但对胜利的鼓励是不需要有领头的。
领头羊得意地看着疯者，他眼里的崩溃看起来是那么惹人惜爱，瞪得似哭非哭的双眼眼角淡淡地红了，倘若是赢了牌局，此时的鲜红应该挂在他的齿间吧。
“今天轮不到你了，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