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幻想具现
“‘夫恶危乱而欲安全者,庸君常主之能知,至于措置之失,则所谓困天下以养乱也。唐之置兵,既外柄以授人,而末大本小,方区区自为捍卫之计,可不哀哉!’欧公此说,直言节度之弊,可谓甚切。
宋反其弊,强干弱枝,势所必然。范太史赞曰:‘唯本朝之法,上下相维,轻重相制,如身之使臂,臂之使指,……藩方守臣,统制列城,付以数千里之地,十万之师,单车之使,尺纸之诏,朝召而夕至,则为匹夫’。
故终宋一朝,无腹心肘腋之乱,承平日久,文华风物之盛,远迈汉唐,亦有大功于后人焉。然则矫枉过正,兵弱将寡,兵不知将,将不知兵;兼以君臣多暗弱之辈,若得一时苟安,则武备尽废。遂日以削割,终至灭亡。
‘孙子曰:‘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可不慎欤!”奋笔疾书三个时辰后,萧衡放下了手中的笔,长叹一声,准备回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