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三尺C4(23)

“十月十号？”
“是。”
“你承认那天你见过他？”
王白礼眼神对上田柾国，这个善于情绪潜藏的温玉般的男人双眼中难得显露着一些悲伤的情绪。
“我母亲，因为病重入院，保守治疗了两个月也不见好，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母亲走后，我按照她的遗愿，回了一趟老家，把一些她生平常用的旧物从那里都搬出来烧了，还有，搬了些后院母亲一直储藏的豆子油菜籽之类的就回家了。”
田柾国捕捉到他话里的“后院”，神经一下子便警惕起来。
“那你有没有和他起争执？”
王白礼想了想：“我和他确实在楼上见了面，当时他对我口出狂言，但我没想搭理他，下楼的时候他还一直辱骂我。”
“你是说你下楼离开的时候，他还是好好的。”
“是啊。”
田柾国脸色变得阴沉，抬眼时，目光紧盯着王白礼，不想错过他任何细微的表情变化。

“你什么时候离开的？”
“下午四点。”
田柾国扯出冷笑：“呵，骗谁呢？朴洪锡的死亡时间明确是在下午两点左右。王白礼，我希望你最好不要撒谎。”
“我没必要骗你，不信的话，那天和我一起的还有我老婆，我儿子也在，你可以问问他们我是不是四点多离开的。”
“你老婆和儿子？可信吗？啊？”
王白礼叹一口气，摇摇头，无可奈何。
“你下午四点和朴洪锡起了争执之后离开，而法医的鉴定是朴洪锡在两点就遇害了，你觉得我会信谁？”
“警官，信不信都是你自己的判断，我有证人作证，没有什么好怕的。”
听到这话，一旁监听室的人都凝重起来。
良子摘下耳机，皱眉：“他看上去不像是在编谎话，除非早就和家里人串通好了。”
“说谎成本会很高，更不用说自己家里那两个谁敢保证，尤其是小的，露馅风险这么大，应该不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