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三尺C4(22)

陈磊搭话：“王教授，早上在学校上课？”
“是啊。”
“这么早就回家了？”
“今天上的只是学校的选修课，必修课要等后面几天才有。”
陈磊又问：“您一直骑自行车上班啊？”
他解释，“学校离这不远，骑车锻炼锻炼身体，也挺好的。”
“哦...是这样。”陈磊一脸了然，转过头去。
一行人到了警局，王白礼看了看众人脸色，跟着指示独自进了审讯室。
封闭的审讯室内只有田柾国一个人，而隔壁玻璃监听室内，陈磊走进来，和郑号锡他们会合。
“就看队长的了。”
田柾国两腿交叉坐在面前的椅子上，摆弄着面前的水笔，等到王白礼走到他对面时，他眼神落在那个穿着服帖得体的人身上，慢慢落座。
田柾国直起身，手交叉着搁在下巴处。
“王白礼。”
“今天叫你来，不是为了什么其他的事，就是关于你弟弟，我想了解一些你们两人的关系，还有，十号那天，你在哪里，做了什么。”

田柾国声音冷冽，带着独有的压迫感，却是不显于色的。
王白礼低头无奈地笑了一声：“警官这是怀疑我。”
“合理搜集证言而已，您目前只不过是一个证人，如果我们确定你是嫌疑人或是凶手，那么你收到的就不是传唤书，而是逮捕书了。”
“有区别吗？只要我身体里还留着和他同一脉的血，和他共用一张脸，我就这辈子都摆脱不了那个杀人犯的阴影，不管我躲到哪里，他都不会放过我...就算他死了，他都不忘要这样方式惩罚我。”
王白礼话语里情绪明显激动起来，不再平静淡然。眼神里，明显带上恨意。
“你恨他。”
“我当然恨，要不是他，我们家就不至于到如今支离破碎的地步。我走在学校里都怕被别人认出来，连我儿子有时候都会怨我，为什么要长这么一张脸，让他被他的同学看不起。”
“既然那么恨他，那天，你为什么还要见他？”
王白礼猛地抬起头来，瞳孔急不可察地晃动了一下，继而无力地头垂下去：“因为那天，是我母亲的头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