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果2(2)
那些半成品千奇百怪,甚至有的是刻意被浇筑在了符合员工们审美趣味的模具里,当做昂贵的硬通货去私下售卖的。
哪怕是这样还只是雏形的糖果,员工们也还有很多货源,永远有络绎不绝的供货商们充满信任地把东西交给他们。
他们可以品尝的小糖果实在是太多了,所以.大多只是舔舐几口便拋下了,剩下尤为喜欢的,便会被留下接受长期的把玩。
等待员工们收住了口水,便会有一批被反复舔弄的糖果被放出去重新灌浆覆盖,成熟的工艺和社会宣传的帮助,让他们无往不利。
至于这些糖果,只是偷窃者从当地的小作坊里偷来的,比起那些绅士神官们需要细品才能尝出滋味的行为,这些糖果甚至颇为对口地迎合了他自身的味道。
而糖果又从不会迎合,所以一切都是偷窃者的别有用心。
然而,偷窃者还未品尝完,这个偷窃的场地就迎来了多疑的主人。
来人正是房主,是一个严厉的老太太。三言两语地就把一群人骂走了,这场莫名其妙游戏也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结束了。
那天到家后,房檐也并不觉得奇怪,她只是仍然没想明白……
房数到底要玩什么游戏?
事情过后,房数还是那个一无是处的房数,更没有任何外人知道那次游戏,那天对那些女孩来说,也没什么特别的。
反倒是那个严厉的老太太经常让她做噩梦。
又过了几个月,妈妈突然问房檐:“想不要个弟弟?”
“不想!你要是敢生,我就从房顶跳下去!”
这个回答听起来像是没有思考。
但她确确实实是思考了的。因为她想到现在没有弟弟,爸妈对她就并不算好……
她受伤了要安慰,母亲只说她治不了伤;她没做错任何事,只因为脾气倔不肯原谅父亲,便要次次挨打。
若是有了弟弟,情况只会更糟。
而且,他俩都是是第一次当父母,他们被局内人和局外人一齐赶着、骗着、怂恿着生下孩子,然而当他们沉溺其中着生下孩子后,却又无人捧场他们的生活。
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候,他们说要自己为自己负责,说要撑起一片天,鲁莽敷衍又逃避地养成了房檐,便又开始当初骄傲自得的样子。
分明是奶奶养大的,奶奶不提,他们便自觉地把这份成果划到了自己名下;分明是房檐自已听话,房檐不说,他们也自觉地把其归结到自己身上。
早知道,新手父母是总爱抢功的,他们所有的手忙脚乱,都是有别的人或东西给予他们敷衍式帮助,他们自已则毛躁又习惯回避问题。
父母常年不在家,即使回来了也并不会跟房檐有太多交流,分明是他们选择生下了孩子,却不肯为了孩子改变自己的任何生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