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至真至纯的天使遇到恶魔的信徒(5)

他甚至都没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但手已经伸出去了。那是他对人类的惩罚。
人类默默承受了这一下，只是缩得更小只了。脸上的泪还在，不知道是因为错认了恶魔的惊喜，还是被天使惩罚的疼痛感，总之这个人类现在看起来格外可怜，格外脆弱。
他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收回扬在半空的手，覆在人类的背上，毫不意外地，人类猛地抖了一下，是恐惧。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控制住自己……我……哦……过来，来我这里。”他伸出双臂把人类圈在怀里，轻轻捧起人类的脸。
然后他给这个人类一个长且焦急的吻。他想占有这个人类，他从没有过这种感觉，也不知道如何应对，他只知道自己急切的欲望。

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在漫长的时间中，他的内心并不起波澜，像枯井又像荒漠。很多人称赞他作为神父可以完美地控制自己的情绪，其实他并没有什么控制情绪的能力，只是他的情绪很少。没有生命力的土地上不用担心杂草如何生长，他的内心根本没有需要被控制的情感产生。
但现在不一样了，心里的枯井突然涌出泉水，荒漠转瞬变成深海，沧海桑田弹指一挥，从来没出现过的情感一下子全都展现在他的面前。
他只能放任自己，像花朵第一次沐浴风雨，像野兽第一次品尝鲜血。
他甚至都没有什么能力去关注这个人类的感受，只是单纯地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宣泄自己的情感和欲望，单纯地放任自己的本能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