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维斯居民区》(5)－别墅区(2)

“昨天我们是见过面的，还记得吗？”
“记得，布莱恩警官。”
“你有喝酒了吗？”
“少许。”他云淡风轻的答道。
“那只鹿是谁？”
“经理。”他撇过眼怒视着他。
“你看，我现在是在处理纠纷，我们也是同种族的，我们不说缩句怎么样？好，所以是怎么回事？”
他低下头，叹了一口气，接着说：“他是我曾经的上司，就是他把我开除的。我本来像找他谈谈看能不能要回工作，但他对我不闻不顾，总用蔑视的眼神看着我。一怒之下，我和他吵了起来。是他先动的手，我才打了他。”他指了指小臂上的抓痕。
“你说话激他了吗？”
“嗯……也就说了句‘你什么态度’而已罢。”
“这样啊……我知道了。”
我又来到米迪亚姆面前，双爪搭在腰带扣上，说：
“米迪亚姆？我是布莱恩警官，请你说一说事情经过。”
“我是波莱特的经理，工厂裁员后他丢掉了工作。刚刚他来找我理论，我认为他是寻衅滋事，便对待他略有不妥，随后便动起手来。”他捂着右臂，垂着头，只有一对鹿角始终对着我。

“是谁先动的……”
“是我，我愿意担责。”他打断了我。
面对他直率的反应，我微张着嘴，竟一时不知所措——在我数年的从警生涯中，凡是打架闹事的警情，双方准会互相指责，无理取闹，不花几个小时是绝对解决不了的——少顷，我才回过神来，将路边的波莱特喊了过来，对着他们说：
“现在事实清楚了，是米迪亚姆先动的手，你们是走法律还是自行协商？”
周围弥漫着火药的气息，他们依然剑拔弩张地对视着对方，波莱特环抱双肘，米迪亚姆尽力掩盖着右臂，一言不发。
“这样吧，是跟我回局子里解决问题还是在这里解决？”我的右爪搭在腰后的手铐上。
一辆轿车驶过街道，压过路上的坑洞剧烈颠簸，发出震耳的响声。
“同意。”许久，波莱特才憋出两个字。
“同意……”米迪亚姆似乎还稍有不甘。
“好，那么需要你们签一份……”
鼻尖忽然飘过一缕血腥味，循着味道看去，米迪亚姆按在右臂的爪下流出一道道鲜血，一滴一滴落在地上。他似乎注意到了我的目光，于是便将右臂抓的更紧，眼珠瞥向了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