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缪の追夫一闪(4)

——当日，他与缪尔赛思的婚房。
没有什么东西能历久弥新，曾经光洁崭新的东西，一旦弃置久了，便也会蒙尘。
然而对于博士来说，他便不愿让这种事发生。
扫净地面、擦去浮尘，这种无意义的重复劳动就能让博士感受到一种荒谬的平静，仿佛自己正身处于某种不存在的生活。
一切完成后，博士便仰靠在沙发上，享受着令他安定的死寂氛围。
门却在这时洞开。
一种预感使博士抗拒着“回头一看”这一简单动作，他意识到，倘若自己回头，内心的平静就将不复存在。
——
缪尔赛思蹑手蹑脚地走入房间，单是这一简单动作，便已令她的心脏狂跳，紧张到额头渗出汗来。
她看见博士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也许是已睡着了。因此才敢靠近，如果博士突然表现出抗拒，或是甩来几句冷言冷语，她便会飞快地逃开...其实灰溜溜逃掉也许更好，但是她不愿意放弃这个难得的与博士亲近的机会，哪怕只是她一厢情愿。

轻轻坐在博士身旁，连坐下时都轻惦着脚尖，不发出一点声响，缪尔赛思深吸一口气，把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排出脑海，再等待到心跳平稳下来，才敢稍微倾斜身子，把一侧脸颊贴在了博士的胸口上。
“好讨厌啊...”，她轻声说，“为什么每次这种时候，你都是醒着的？”
像个不倒翁一样，把倾斜的身子恢复直立，缪尔赛思语气平静，脸颊上却流下了一滴冷汗
“要是不想见到我的话，我现在就可以走喔”，缪尔赛思眼神飘忽，“别说伤人的话”
“不用了”，沉默了一会，博士才缓缓开口。
——
晚饭只是从食堂端过来的饭菜，放在桌子上前，缪尔赛思把碎花图案的桌布又平整了几下。
两张椅子相对方桌而坐。
饭后，博士在水槽里洗碗，缪尔赛思蜷缩着趴在沙发上，抱着一个沙发抱枕，眼睛一眨一眨地盯着博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