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两念的人心(5)

虽然你还很年轻，才十四岁，我知道你不想背负这些罪责，也许，你根本就不愿伤人性命。
可是，无论是直接，还是间接，你都种下了恶果。
你必须去解开“因”。
对吧？小纪。
这都是报应。
在思想世界落幕时……
小纪沉下去了。
没有挣扎，波澜。
水面只剩些许涟漪，好似轻风吹过，好似什么也没发生。
“……”
“对不起。”
张若回头，开始往原路走。
轻轻走第一步。
慢慢走第二步。
停在第三步。
水南村的故事要结束了。
让人们夜不敢寐的梦魇，将会随着一个小女孩的死去而终结。

她死了，水南村的所有人都会得到拯救。
张若会活下去，琪亚娜，幽兰黛尔，都会活下去。
还有像姜荣这样，被无辜牵扯到的外来人，也都会活下去。
“张若，你在做正确的事情，对么？”
他苦笑着说，抽起一根香烟。
他继续往回走，挪动了脚步。
“张若……哥哥……你喜欢小纪吗？”
他再次停了下来。
然后得到答案。
他笑了笑：
“还挺喜欢的。”
他掐灭香烟，瞬间脱去上衣，回头冲向湖泊。
猛得钻入，在水中睁开眼。
阳光照入湖水，浅层明亮如昼，深水却依然黑暗如夜。
他奋力往湖底潜游，顶着水压，一直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