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两念的人心(3)

至于小纪的死亡究竟能不能帮助解决问题……
首先，老纪没有理由向他撒谎。
假设他是受“小纪”蛊惑的，那么，小纪的死必须对“小纪”有益处才行，既然如此，为何不自己控制几个村民，设计杀死纪楚呢？
纪留必须保护纪楚。
纪楚死亡就会破局。
“马上能入山。”
“嗯……小纪听见鸟的歌声了……”
入山。
现在是下午两点，太阳光最厉害的时候。
可张若感觉这山，始终有层透明的奇妙滤镜，明丽的阳光，只要照进这山野，就会变成青灰色的。
鸟的歌也不见得很美。
听在他耳里，有悲伤的味道。

“小纪，要我抱你吗？这路上有很多石子。”
“……嗯。”
这座山在水南村的范围外，或者说，水南村其实是在山的里面。
没人知道这里有什么，很少有人会深入进来。
人迹罕至是张若需要的条件。
所以他一直在往里面走，直到来了山涧，四周林立，岩石高耸，水流的源头，其实是湖泊。
湖泊……张若的心正在被黑暗浸透。
“你听见了吗？”
“听见水的声音。”
小纪露出笑容。
张若再次放下她，跟在她的后面。
“是……在这里吗？靠近了，就听不见水声了……”
“就在你前面。”
张若在她耳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