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3)

她似乎没料到我第一句话是这样，有些错愕，还有些失望。
“我还以为你第一句会先质问我是谁，然后气急败坏恼羞成怒，要誓死不从，进而向我袭来，最后被我一下干翻了呢。”她比划着。
“……”
无意识地，我左手大拇指抚上食指根，却没有碰到戒指。
我一皱眉，我戒指呢？
她举起手，我的戒指套在她手上。“在找这个吗？”
不，这不是我的，她这个比我的小一圈。
我惊讶的看着她。
戒指是我师父自己造的，世界上绝没有第二个一模一样的。
我问：“你认识何熠？”
她点点头，说：“他是我爸。”
嗯？何熠是他爸？
师父牺牲的时候刚满四十。他和师母在一起的时候大概三十八，就算是生的早，小孩现在怎么也才刚六岁，绝不可能是她这副模样。更何况我不知道他们有过孩子——师母的肚子没有凸起过，师父也从未跟我说过。况且，我师父师母可都不是兽人，怎么生出一个兽人？且他们在五年前的秘密行动中双双牺牲了，我都不知道孩子的存在，其他人就更不可能知道。那这一岁大的孩子怎么能独自活到现在？
我看她的目光瞬间审视起来。

她叹了口气，扭头翻出一张照片，递给我。
是师父师母和一个小孩的合照，师母佩戴的镯子还是我送的……这小孩头顶两只黑耳朵，正是她的样子。我翻到背面，写着一串黑红的字符和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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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愈，我女儿苗苗，带着她离开。
这是我和师父之间的暗号，只有我们两个知道。
“你是苗苗？”
她点点头，从兜里掏出我的戒指还给了我。“我爸说，让我找戴这个戒指的人。”
我沉默了好一会儿。
第一次出队是执行一个抓捕任务。和何熠一起，抓捕一个偷盗的象鼻兽人。我心下紧张，表情肢体僵硬，一看就能看出我不正常。他从后面捏住我的脖子，凑近低声说：“别紧张，新人，自然放松，我相信你能逮着他。”
再然后是象鼻兽人不讲武德，打斗时用鼻子勒住何熠。他拔出匕首，正要往下刺。我当即瞳孔一缩，再反应过来象鼻兽人已经被按在地上，我手里正紧捏着匕首白刃。
何熠给我这个戒指是在医院，他说佩服我的勇气和反应速度，这个戒指是要让我保持勇气，坚持正义。但现在……
她见我不语，又说：“你右侧大腿上有一个心形的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