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2)

新人点点头，又笑了笑。
恍惚间，我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一
“透，想不到我一世英名，竟要毁于今天了。”这是我昏迷前最后的想法。
本以为这是普通的兽人袭击事件，着实没料到他们携带着枪支，且数额巨大。这样看来，这就是有预谋有组织的叛乱。
或者说，是兽人向人类宣战的开端。
五年多了，兽人与人类的矛盾不可化解且愈演愈烈。今天的一切就是一个导火索，我预感，大战要来了。
冷，浑身去不掉的冷。
我挣扎着靠到墙上，躲在掩体后面。子弹穿过对讲机，停在我体内。血一股一股往外冒，怎么都止不住。头晕，剧痛，寒冷，无力。我的脑子渐渐混沌起来，我想，我大概是要折在这了。
从前的一幕幕闪过，清晰而遥远。可惜我还是想不起来童年，想不起来父母的样子。画面最终定格在一张脸上，笑容温和，目光锐利。那是我师父，已经牺牲五年了。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抬起手，吻了一下戒指。
这是师父留给我的最后一样东西，也是我坚持到现在的动力。
可惜了，我再也无法继续下去了。
我阖上眼，世界安静了。
二

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内容一点都记不得，只感觉极倦。
好累，我都不想睁开眼。
下一秒，浑身上下传来的酸痛伴随着记忆而来。
哦，我大抵是挂了。
就是不知道哪个欠刀的，我人都凉了，还要揍我一顿。
我心里愤愤，别让我知道是谁，要不然我就是爬也要爬回去揍他俩顿，一顿报复，一顿泄愤。
“醒了就起来吧，别一直赖着。”一个稍显稚嫩的声音冷冷的说。
我下意识睁开眼。摸了摸胸口，没有窟窿。
循着声音源头，我看到了一个大概十二三的少女。
坐起身，我看到了她黑发里转来转去的耳朵。
我心下一惊，警惕起来，下意识摸向腰间，却摸了个空。
“别找了。”她拿起桌上的东西，在指尖转了转。是我的配枪。
我知道我身上的武器都被她搜走了，但就目前情况而言，身上的伤全部痊愈了，且我并没有被束缚，此兽人虽冷着脸却也无恶意，而这里也不像是监狱或审讯室，何况我还有战斗能力，现在我没有危险。稍微一想，虽然很不可思议，但大概率是她救了我。权衡之下，我放弃攻击。
“感谢你救了我。”我真诚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