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小说】最沉重的代价（《诺维》）(2)

人类要做某件大事时，唯有拥有觉悟才能成功，惶惶而下手，最后换得的必然是失败的结果。下定觉悟的人类，拥有超过一切的力量和坚强无比的心脏。所谓有志者，和这只差了一线。那即是未来的区别，有志者迎接的是无论如何也能接受的未来，觉悟者迎接的是不得不面对的未来。
但是，他们的共同点，都是必然会付出代价，必然会去竭尽全力实现。
少女悉知她要付出的代价。
两人站在五米远的地方，雨水在中间汇聚成一团水坑。
拥有觉悟的少女没有再犹豫，笔直向着清理者走来。
少女没有压抑自己的思绪，为了巩固自己做好觉悟的铁墙，少女毫无保留地释放自己的记忆。被侮辱，被撕裂，被指使，被虐见，她已经扛不住了。
也许有人特意告诉少女解脱的办法，也许是少女不经意听到的。但是，无论是怎么样的过程，少女将毫不犹豫地执行，因为她本来就拥有这觉悟。
她明白事实与真相，这个世界就是如此残酷，只给她留下一种残酷的选择。即使如此，她也感谢给她留下残酷解脱方式的人。
“就让我为此付出代价吧。”
破败褴褛的装扮轻松便被与穿透，寒风从缝隙间给予她痛苦，水花在她的身边迸溅。

米娜拿出协议装置，虚拟窗口上没有任何冗余的文字。一贯清理者高效率，简洁的风格。
“你愿意付出自己的人类身份，变成清理者吗？为此，你可以被实现任何愿望。”
当少女走到眼前时，米娜眯着眼睛看着少女干涸的眼睛。
“我早已经不是人类了，这个不讲道理的世界。”
“没错，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你必须为此付出代价。我已经认可你的觉悟了。”
虚拟窗口静静地告知少女接下来她的代价。被压迫的少女只是安静地把手指放在小小的圆环中。
连通人类和清理者的圆环，愿望与身份交换的圆环。
“已录入，清理者-索巴腓。”
“那么，你的愿望是？”
既然已经支付代价，愿望应当实现。
“杀了他们，让我痛苦的人！”
那是身为人类的她最后的怒火，今后，她作为清理者，再也不会有那些烦恼与痛苦，只要有为了人类存在而亡的觉悟就好了。
“你将不再痛苦，清理者。”
“扫除你过去的一切吧，清理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