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你牛大吗(2)

“那个……”
大红牛清了清嗓子，从纪墨怀中出来。心里忖度：“跟撞墙上一样，跳健美操的这么壮吗？”
“啪。”清脆的耳光声。
摇着马尾辫的靓丽少女不等大红牛说话，反手又一耳光。
“啪……”
“走。”少女吐出一个字，犀利的眸子在纪墨身上扫了一眼。
“嗯。”大红牛点头应下，灰溜溜地跟着走了。
纪墨苦笑一声：“您妈真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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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黄色路灯在地面映出光圈，纪墨点燃一支烟，尼古灯刺激着肺叶，烟雾带着大蒜味被他吐了出来。
“哎，等一下。”
有人叫住他。
纪墨站在灯光下，橘黄色光线洒落，他看起来柔和了许多。
点菜小妹快跑两步，伸手递过来一个打包盒。
里边是两串大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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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的风闷热且潮湿，无家可归的人总是喜欢夏天。三五成群的小伙子蹲在路边抽烟，花臂女孩子用着劣质的化妆品，被汗浸湿的额头爬满不符合年纪的皱纹。
纪墨从他们中间走过，湿冷的眼神如同触角，在他身上一遍遍扫过。

他猛咬了口大腰子，又深吸了口烟。
“叮……”
手机短信。
尊敬的客户，您合同尾声号3671的个人住房按揭贷款，将于7月8日扣款。您的5697卡内余额不足，请您及时存入足额款项，以免影响征集记录。
纪墨为了结婚，拿出所有积蓄，还和父母、亲戚、朋友借了一大笔钱，买了套房子。
贷款还了5年，房子烂尾了。
又赶上病毒大爆发，他的小店完全没有收入，每一天都在赔钱。导致他欠了一屁股债。
幸运的是女朋友跑了，不用再筹钱办婚礼。
“叮……”
又来一条短信，纪墨以为是催款内容，扫了一眼便锁了屏幕。
他嚼着油腻的大腰子，突然咬住烟屁股，腾出一只手，将手机打开，仔细翻阅起这条短信。
只见来电号码是一串乱码。
下边写道：
想赚钱可以来找我，金鼎大厦，56层。
纪墨“靠”了一声，这种骗人小广告他见多了，他划动页面，要删掉这条内容。
“叮……”
屏幕顶端又跳出消息。
您的往死花呗明日将还款17631.46元。
纪墨手指开始发抖，艰难地咽了口大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