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关于令年夕的记忆(18)

“我想，大概是为了赎罪。”
令点头。她可能明白了，又完全不明白。
但怀中的人却再也不能说话了。
再也不能从她怀中抱怨着挣脱出来，再也不能责备她又偷喝酒，再也不能一脸无奈地把被她写满了诗的墙一次又一次粉刷，刷前还不忘努力辨认墙上龙飞凤舞的字迹，并且认认真真誊抄在纸上；再也不能一边笑一边替她清洗被墨染黑了的尾尖。
再也不能把他这几天来的故事慢慢讲给她听。
此时，另外两个岁相碎片也赶来了。令本想着离开，末了又不忘叮嘱两神不要对这个叫“潇湘”的人类出手。
或许不用她提醒两神也知道吧。
轻雁身上最后值钱的东西，那个酒壶，里面还有宴席上的美酒，在令看来却不过是令人作呕的浊液。尽管如此，也不能浪费人家一番好心，她仰头灌下酒液，见那清澈透亮的液体如飞瀑般流入口中，溢出许多流过脖颈，与原先就在那的水渍重叠。
会笑的。但前提是你看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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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子…”夕咬牙切齿，但没人看，没人哄她，没人在她明明怒火中烧的时候还伸手给她顺毛。她猩红的眸子里涌出了无限的杀意，那个什么虎少，什么皇帝，什么潇湘，统统杀了。

但是能挽回什么呢？
话最多的年此时没了话讲，她只注视着轻雁伤横累累的脸庞，带着浅浅笑意的表情，仿佛就是在笑话她此时的样子。
良久。她吐出二字。
“走吧。”
最好的葬礼，就是任由别人处置。走远，那个挂念她们的人就看不见她们的眼泪，也好安心睡上一觉了。
潇湘回了神，以泪洗面地埋了轻雁的遗体。他同样深深忏悔着他的过错。
新的皇帝么？自然是姬沧海了。上位后，贪官污吏都被处理，科举出的良臣替换了他们，博士一家继续过博士的日子，不过少了个女人，她正和某个官员，啊被炒了的官员喝西北风，嘴里骂骂咧咧不知是在骂谁：轻雁，博士，皇帝，官员，亲生儿子，博士原配夫人……
偶尔，博士也会带二儿子去轻雁坟前看看。
“爹，秋岚叔叔犯了什么罪啊？”
“嗯…弑君之罪。不过我为他感到骄傲。你将来也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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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焰缓缓睁眼，却见自己又在办公桌上睡着了。
刚刚好像做了个很长的梦，梦里虚虚实实说不清楚，不过只记得令，年，夕了。
“顾问，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