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塔：罗尔（1）(3)

但王子可不行。
罗尔看着贵族们，他们不知何时摆出了清一色的礼仪性微笑，他们端着酒杯的姿态是那么僵硬，他们多安静，他们多整齐，就像一排披着衣服的大理石像，庄严肃穆，全无活气。
罗恩呢？他崇拜法塔，背地里唾骂虚伪的教会，轮到这样的环节，大概早就溜回王子塔了吧？
罗尔苦笑着扭头搜索弟弟的身影，却看到他竟然也站了起来，腰板竖得笔挺，目不转睛地盯着父王，眼底闪烁着某种希冀。
大王子感到惊诧，随后又欣慰地回过头，微笑着面对那一排排大理石像——罗恩的确有所成长，他不再只会口头谈论贵族礼仪，面对宴会却半途退场，他才12岁，能收起王子的任性已是长足的进步。
这份喜悦让罗尔有些激动，于是他抢先举起酒杯，附和劳文国王道：
“敬上帝！”
很短暂的寂静后，老爷小姐们好像大梦初醒，又整齐划一地张口：“敬上帝！”
在罗尔听来，这一声还算虔诚，毕竟教会的耳目无处不在，没有贵族想被判为异端，即使是曾经臣服于魔网女神的霍利芬家，也不想——虽然教会依然排斥就是了。
“敬驻守边境的战士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