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占】莫林斯顿大道上有一束花(4)
在那之后我和坎贝尔的联系就少之又少,现在连对方是否还活着都不清楚。如今的我躺在病床上,养病的这段时间被医生建议靠写作和回忆生活打发时间,不知该庆幸他把那段不太寻常的故事告诉了我,还是该悲哀结局不尽人意,尽管这并不重要,因为同性恋依旧犯法,而那位克拉克就算熬过了监狱的刑罚和狱囚的折辱,迎来的也只有战争。写下这段故事的过程中我时常会想,医院和监狱的窗户都是黑漆铁栏,他看到的周围是不是也黯淡无光?然而窗外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自由明亮,伸头是一刀,缩头还是一刀。
他死在了黑暗到来之前。
妻子对于我写一份同性恋的故事没有表达强烈不满,这让我稍微松了口气,十年时间让我对这些人的看法只能从不理解到勉强包容,我不认同那位教师自尽的选择,但佩服他来自首的勇气,士兵正对的是希特勒的枪口,而他正对着整个英国的绞杀。
故事的名字是妻子取的,她对那束花饱含感情,她甚至寻问过伯明翰博物馆是否愿意收录这篇特殊的故事手稿,但被拒绝了。
其实如果让我来记录的话,大概会叫“窗口”,我每每接触克拉克都是通过一道窄窗,他结束生命时也是一扇窗户,但欧丽觉得应该更适合故事主人,故此命名。下面就是我在病床上口述给妻子记录的短文,如若有人读完这篇不受认可的故事,承蒙理解,不胜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