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露中】深海区（4）(3)

而且是如此极端的方式，这根本就是自虐。
伊万的声音没什么起伏：“他甚至迫切地想要这样做啊，他左手的指根处断面还算利落整齐，应该是匕首造成的，右手的同一位置却参差不齐，应该是牙齿咬断的呢。”
左手拿不起匕首之后，只能用这种方式断指。
很难想象维克多究竟看到了什么，让他能动手剜掉眼睛，砍断手指，在惊恐中尖叫着被死亡淹没。
那种绝望不来自外界的任何东西，纯粹的的是自身深入无间地狱的挣扎，却最难被自身打败。
王耀抿唇，心里一团乱麻，手中的动作不停，终于在维克多的储物柜夹层翻出了一封信封，没有拆封，也没有署名，没什么重量，十分的薄，看不出里面装的什么。
这是要送出去的吗？可研究所明明并不允许往外传递任何信息啊。王耀仔细查看着外封，但却并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信息。
私拆信件不道德，但王耀这时候也管不了那么多。

那就打开看看呗。
撕开封口，却发现里面只有一张微微泛黄的照片。照片背面写着一串俄语，对此并不精通的王耀没有看明白，右下角标着一个没有年份的日期，是十二月三十日。
翻过照片的另一面，上面第一个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白金发色的孩子，穿着厚厚的棉衣站在冰天雪地中，棉衣很破旧也不合身，甚至有些滑稽，但他脸上依旧是笑着，眼睛都要眯起来了。那孩子身边还蹲着一个什么人，王耀还没来得及看清楚，身后伊万就轻声在叫他。
那一瞬间，几乎是下意识的，王耀把那张照片揣进了口袋。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做，但大脑告诉他暂时不要被发现。
伊万的眼睛飞速瞟过王耀的口袋，觉得有趣，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扬起了他的标准笑容，随后晃了晃手里的卡片：“我找到了呀。”
他又在笑。王耀心说。他不禁盯着少校的眼睛看。
就在眼前人的影子逐渐与照片重合时，王耀才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