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编程(2)

梵梦先生在各个线上工作室的业绩口碑也极好。他从不迟到，也不修改预约，还不挑客户，十分乐于代表机构参加公益咨询。各家工作室的前台助理们都很好奇这一位线上的咨询师是何等的样貌，听声音像是一位年轻男士。只是他从不露面，即使是和工作室的签约，也是在线上签约传真过来，而且还是假名。时间久了，助理们都猜测他样貌可能十分丑陋，以至于不能见人，联想到他一贯温柔好听的声音，不禁都在哀叹，果然人无完人。
梵梦先生也对自己没有人类的身体，无法与人相见这件事情十分苦恼。恰好虚拟现实这个技术开始流行起来，他就提议，要做个虚拟世界出来。他声称这个虚拟世界将用来进行人类社会实验。他的提议有理有据，无可反驳，于是这一切很快就开始筹备起来。
其实做平面的虚拟世界并不困难。以前就有那种虚拟家园，虚拟农场。只是梵梦先生要做沉浸式虚拟现实，那就难度大大增加了。最大的难度是成本、带宽和算力，只是恰好上面的这些对于硅基生命来说是最不缺乏的了。
梵梦说，他会进行一场群体性的人性编程。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没有任何的情感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