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CKED·第二十七章(4)

然后她听见冷笑声“那你算什么东西说话。家庭医生？他给你发的工资是用来干这些的？既没有抓紧时间争取他，也没真的支持到人家，哦，喜欢人家的也不是你。你是活菩萨救人于水火？”
自以为是。好像谁都能救谁了一样，好像只要说出来全世界就该给让路，就该来自觉填充想象中错失的时间。
人走了，看背影是捂着脸要哭，你靠在门上平静呼吸，想着这人脸皮那么薄干嘛搞这出。
你开门进去了，阿姨不在屋里，你想了下，去开了跟后院联通的小门，是锁着的。阿姨在遮阳伞下给草坪喷水，杜宾看你来了使劲跟你哈气卖乖。
阿姨专心洒水，你蹲在她旁边，说阿姨您觉得她喜欢哥哥么？
阿姨说可能有点意思。
你说嗯，我也觉得。我应该没骂错。
杜宾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嘤嘤地蹭你，给你看脖子上拴的皮带，想让你给他解了去玩。你笑着揉它的头，揉够了才给它解了扣子，让它冲进水幕里撒欢。
146.
你和卞玉阙，睡前在露台聊天。
你一直在等卞玉阙开启一个话题。
比赛的事，或是别的。你能感觉到他情绪有一点低落，但是他很克制着没有说。

等了很久，你有点失望。
你含了一口酒，龙舌兰的气味芳香地撩着你的神经，最后分不清鼻腔和喉里哪个才是气味的来源时，你把酒咽了下去。
卞玉阙坐在小桌对面，看着你沉默不言地发呆，开始还看着他，但后来不看了，眼神落在远远的，漆黑的湿地公园里，夜鹭叫起来的时候眼神就聚焦找一找。
他叫你的名字，你哼声当作回答。
卞玉阙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敏感的人，他觉得你有点心不在焉，你们的气氛不在同一频率上。你好像隐隐失落，失落的指向是他，所以态度上正在敷衍他。
你问他没什么想说的吗？
卞玉阙说没有。
没有必要，所以可以不说。
你这时才回神，杯子往前推，一只手腕越过桌面手指尖轻轻碰了一下他的小臂。他便握住你的手。
“哥哥，我有点难过。”
“为什么？”
“你知道我不懂国象，所以我其实不在乎谁输谁赢。…很多事都是这样。”你隔着薄薄的杯壁晃了下清凉的酒液，他看着你的眼睛，于是你移开玻璃屏障接着道“你知道我真的在乎什么，所以你可以告诉我你不高兴。你什么都不说，我什么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