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之篱笆(2)

“3504...”我一边默念一边穿梭在走廊中寻找被分到的病房。
没花多少功夫，我就找到了。在门口简单想了想要如何和一个病人相处后，我轻轻推开了门。
在渐渐扩大的门缝中，我看见了，有个在窗边的女孩回过头来看向门的这边。
门被完全打开了。
是她啊，我刚踏进住院区看见的那个在窗边神游的女孩。
“你好。”我略尴尬地笑了笑，向她打了个招呼。
“你好。”她怔了一下，然后用毫无生气的语调回答。
“那个，我是志愿者...”
“我知道，刘医生和我说过了。”她打断了我的话，然后目视着我，微微对我点头，以表示对我的许可，“进来的话，请把门带一下。”
我走了进来，将门轻轻的靠拢。偌大的病房一览无遗的呈现在我的眼中，我这才发现，六人床的病房竟只有她一个人。
“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吗？”我随手将背包放在离她最近的一张病床上并向她搭话。

她早已转过身，却头也不回，双眼早已迷失在窗外，“他们都死了。”
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能选择沉默。
就这样和沉默的空气对峙了一段时间后，我想起了自己照顾病人地任务。
我鼓起勇气走到了她的身边，“你在看什么呢？”我小心翼翼地问。
她没有回答，我顺着她聚焦的目光看去，那里是楼下花园的花圃。
“哈哈！”我假装爽朗地笑了两声，“花圃吗？明年春天那里会开很多花的，据说引进了荷兰的郁金香，明天春天开花一定会很好看的。”
她的目光平静地如一潭湖水，没有悲伤没有喜悦。
“可我不会看见了。”
她的话对我来说太具杀伤力了，我尴尬地只想沉默，但我不想放弃。从她的语气中她自己似乎已经放弃了，但我不能放弃，我觉得说不定能激起她对生命的希望。
“你看见那几株小草了吗？它们在冬天也依然挺立，在寒冬中也不改它们的翠绿，这就是生命的坚强，你也会像小草一样，你会挺过冬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