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SOT系列·第六章（上）(4)

亦或者，干涸的血迹。
无可避免的恐惧使得她本能地颤抖。
那人走到她面前，哐当，哐当。就像是沉重的金属部件撞在地上，又缓缓地提起，离开地面后，又砸在地上。
他看都没看，便一把将女孩的颈部掐住，在一声听不见的呻吟中，猛地一摁将她怼在墙上。女孩的脊背处立刻传来一阵炸裂开的感觉，就像是一发子弹在自己的背后肆意翻转。
她瞪着大大的双眼，就像是玩具一般被轻而易举地控制住。身上的伤口依旧流着鲜红的血，渗的让人心疼。但面前的人却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味，遮住面孔的战术防毒面罩后投来凶狠的目光，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
“她 在 哪 里 ？”
回应他的，是从咽喉中挤出的几声急促的呼吸声，和断断续续的呻吟。
“回答我，她 在 哪 里？！那个和你一起行动的人，在哪？！”
被金属包裹住的左臂缓缓抬起。“咔哒”一声，像是复位机构将一发子弹推拉上膛的声响。被厚重的金属块层层包裹的两个抢洞，对准了女孩的双腿。
一开始只是稍稍接近，而后——
“腾！”
“噗—”

一颗子弹深深地陷入皮肉之中，搅动这血肉，化为无数碎片割裂人体。鲜血喷薄而出，布料被轻而易举地撕扯开来，露出下面绽开的伤口。随之而来的疼痛让她不由得尖叫出了声。
男子眼中的光愈加凶险狠毒，似乎对女子的尖叫之若寡闻。
鲜血从参差不齐的伤口中喷涌而出，残留的神经疯狂地将疼痛传至脊髓，再导向大脑，就像是警局内响起的应急警报般，不断在她脑海中回想。
快要...坚持不住了...
四周的噪音几度失真，隆隆地在耳边回响。
“我再问一遍，她 在 哪 里？！”
面前的一切，就像是被蔓延开来迷雾遮挡般，逐渐捉摸不透，难以辨明。
“我...不知道....”又是突然从脑海深处蹦出的一句话。她说的十分艰难，每几个字都会被糅合这悲鸣和喘息的咳嗽声所打断，“你...是...不会....”
“那可不一定了。”
低沉浑厚的声音一把将她的话语砸了个细碎。
“砰！”
又是一枪。没有任何迟疑地，对着她的右腿喷出了毒火。
无情的弹头撞在膝盖上，骨头的碎片随着弹头一同碎裂，再度传来尖锐的痛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