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新 斯德哥尔摩情人(2)
“现在我好奇的是,你是如何偷到APTX4869的药方的?”琴酒看到他眼底深处的变化,突然轻柔下来的手松了劲,轻轻拉平了刚才被用力攥皱的衣领,戳在胸口的手指随着心跳节奏缓慢来回点了两下,“是组织里的老鼠,还是那个会易容术的小偷?”琴酒等待着他的回答,温和的眼神中带着些许期待。可当他看到工藤新一听到这两个名字后下意识的抿紧了嘴,沉默地重新低下了头。黑衣人眼神中让人辨不明真假的温柔几乎在转瞬间烟消云散。
“你最清楚这里的规矩。”走到刑具桌前的琴酒拿过桌边离得最近的那根沾着血的长鞭,转身踱步回到工藤新一身边,折起来的长鞭抵起工藤新一的下巴,“现在不和说我实话的话,这辈子你都不会再活着出去了。”
“工藤新一,我知道你还想好好活着。”温热的手渐渐抚摸到后脖颈上,安抚之下蛊惑的轻声语调在耳边不远处响起,“别和雪莉一样趟这趟浑水。”
听到这话,一直沉默的人低垂的睫毛突然没来由的颤了一下。
被困在刑具上的人渐渐低笑出声。房间里格外清晰的闷笑声渐渐清亮起来,笑声里带着讥讽、绝望与释怀。工藤新一笑着抬头看着头顶上刺眼的灯光,突然放松的长呼了一口气,像是突然卸下了长久以来隐藏在肩上的重担。他收回目光看向近在咫尺凝视着自己的琴酒,他回望那复杂的眼神,嘴角带笑的点了点头,“是!我是不想死!但我更恨那些活在阴沟里的虫子。”笑容骤收,透亮的眼睛里迸射出的恨意与厌恶,脸上只剩一片冰冷,“尤其是你。”
话音落下,带着密集倒刺的长鞭划破屋子里凝滞的空气突然狠厉的结结实实打在了身上。工藤新一立刻咬牙闷声忍下这道血鞭,额边的冷汗在锋利的长鞭甩力中立刻疼了下来。被铐住的双手鞭打下骤然收紧让铁链控制不住的晃动间发出一阵清脆声响。他没想到这鞭子真切打在身上竟然是如此剧痛。承受火辣辣疼痛的肌肉痛苦收缩,紧皱起眉头的人齿间打着颤,忍不住疼的倒吸了一口气。
一鞭就打出眼角泪花,琴酒看他兜着泪水的眼睛里投射过来的目光剥开长久的理智只剩单纯敌对的仇恨。阴暗的眼中渐渐泛起红色,他单手紧紧钳住了那微微颤抖的下颌,用力的手几乎要将下颌骨捏碎,一字一顿的字句间每个字里都扎着心里的血,“雪莉现在在哪。”
“……你想知道?”带着伤口疼痛呼吸的工藤新一艰难的张开颤抖的嘴唇。眼见琴酒听到这话手里的鞭子顿住,像是在等他的下一句话,他明亮起来的眼神中倔强的染上戏谑,歪了头嘴角微微上扬,“现在跪下磕头叫我一声爷爷然后去自首,我就告诉你。”挑衅的话刚刚收尾下一鞭立刻狠厉的抽了过来。粗粝的鞭子重重的砸在单薄的身上,用力到咬破下唇的人紧绷起身子硬忍着没发出一点声音,紧紧握拳的双手却几乎把手心里掐出丝丝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