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新 斯德哥尔摩情人(5)
听到沉重铁门关上的声音,工藤新一抬头看着那冷硬的背影渐渐在走廊上走远,莫名觉得胸口上的烙铁烫伤比刚才更疼了几分,活生生撕扯着寸寸皮肉却又噬人心骨,让人难以呼吸。
一盆冰凉的盐水猛地全部泼在了浑身是血的人身上,乍的身体一个激灵,盐分渗入伤口引起的热辣刺痛让垂头昏迷的人痛苦出声转醒。
全力泼过来的凉水将脸上血渍冲刷了个干净。被淋透的血色衬衣贴在身上湿哒哒的滴着水,单薄衣服残破间露出的血迹斑斑的皮肤上布满新旧叠加的各种狰狞伤痕。早已无力挣扎的手腕卡在铁铐上一片乌紫淤青,就连在微凉夜色中微微颤抖的指尖缝隙中都满是干涸的血迹。
脚下地上接近干涸的一小滩深红血液在骤然泼落的水花中晕染开来。被泼醒的工藤新一剧烈的咳嗽了好几声,嘴边再次流出了一丝鲜红的血。伴着月色下冰凉锁链的清脆声响,挂坠水珠的双眼微微睁开。虚晃无神的眼睛无力抬起,只能勉强望着脚下冲刷淡化的那摊血迹意识模糊的出神。被盐水刺激到的身上各处皮开肉绽的伤口一阵阵生疼,让本已气若游丝的人痛苦到呼吸起伏又明显了起来。
工藤新一不知道自己在这间牢房里被困了多久,只觉得在这无时无刻的折磨之中简直度日如年。朦胧的双眼前渐渐出现了一双体面发亮的皮鞋。坚硬的鞋尖抬起来试探的踢了一下染上浓稠鲜血的西装裤,许久未出现的琴酒的低沉声音突然在房间中响起,“招了吗?”
伏特加看着琴酒冷眼打量了一下屋里近乎体力透支的人,拿着供词文件的手默默抓紧,皱眉诚实答道:“没有……这里一百多种刑具都用遍了,他一句话都没说。”
拿过文件夹的琴酒瞥了一眼仍然空白的内页,嘴角却莫名上扬。不说,才是他预估的工藤新一的真实水准。这么久都磨不平的刺怎么可能轻易折断在这些普通刑罚的皮肉苦之中。
见拿着文件的琴酒站在原地面色如常,伏特加往前走近了几步,他看了一眼刑具上狼狈落魄的人,开口说道:“没想到他也是个硬骨头,我真是低估他了。”听到耳边这有些无奈而愤懑的话,琴酒轻笑出声,一直拿着的文件夹在手心里敲了敲,望着工藤新一的眼里闪过意味不明的光,“在组织里,能把秘密带进坟墓才是一种奢求。”
墨绿色的文件夹抬起那无力仰起的脸庞。湿漉漉的散发贴在额头上,被迫抬头间头发上的水珠顺着脸颊滑落脖颈,被摆弄的人却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琴酒看那半睁的双眼中浮着一层灰蒙蒙的薄雾似得没了清亮高光,甚至连眼神聚焦的力气都没有,沾着血的嘴唇却在苍白的脸色衬托下更加艳红妖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