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贰)(3)

(那些事都已经过去了，不想提了，继续吧)
慢慢下移的目光锁定在了少年的腹部，一个很鲜艳的刀口，似乎是做过手术……
(器官手术……)
“额……我能理解，是为了还债，对吗？”
你点了点头
(不止这一处)
少年翻了个身……
在少年本就单薄的腰杆子上，一道刀口引起了虚影的注意
“这是……？肾……”
(是的……为了还债……)
看着红肿的刀口，虚影有些不自在了
“好了好了，我去别的地方走走，你完事儿了告诉我一声”
(好……)
你将少年翻了过来，注意到了手腕上带的那个红绳
那是父亲亲手给你制作的，一共三条，脖子上那条不知道什么时候断了，手上的和脚脖子上的都还在。
(爸爸……)
你觉得鼻子有点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呼之欲出
(对不起……)
你平复了心情，接着看下去
(啧，算了……)
你制造了一条内裤，给少年穿好
(这么大人了……)
说着，少年好像动了动，应该是伤口在疼，嘴里发出唔唔的声音，额头也冒出来不少汗

(疼吧……)
你轻轻抚摸着少年，这好像能为他减轻痛苦……
“爸……爸……”
少年吃力的蹦出这两个字
“爸爸……是……你……吗……？爸……”
(不要多说话……)
“爸……爸……我好……想你……啊”
“我……为什……么那……天，……你……不带……我一……起走……呢？”
少年真的很虚弱，声音断断续续
(可是虚影不是说，我们没有控制人类的能力吗？)
你不甘心，决定试一试，帮少年减轻点痛苦
(不行么……)
(对不起……孩子，我做不了多少了)
你留下了眼泪，无力感涌上心头。你能做的，只是陪伴了……
少年不再说话，他睡着了……眼角有浅浅的泪痕……
你接着往下看，是那不听使唤的腿
是父亲走的那天夜里，一个喝醉酒的司机撞到的
那个时候，你刚刚做完手术，刚刚从小诊所走出来，手里拿着很多现金，心想着能买到一个骨灰盒了……
突然，一道刺眼的光芒冲了过来，太快了，以至于你来不及躲闪
“po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