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dder / 31-40 & Ending(26)

“你呀，就是有点努力过头了。”
那是名为赫萨蕾塔的萨卡兹族给予她的认可，同样也是对这段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算短的旅途的总结。此刻，少女终于可以放声大哭，终于可以放下了心中最后的防备，去接受那个被拯救的自己。
“可我怎么知道……哪才算足够嘛……”
“所以才需要我来告诉你啊，不是吗？”
“那你也……来得太晚了点儿……”
“哈？哪有像你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呀？”
“我想揍你……”
“哦，用你在医学院学的攻性咒语吗？”
“呜……”
姜茜纱花了好长时间才平复下来，可她觉得自己的身体依旧很虚弱，似乎主观的时间变化没能影响客观的恢复，这也再一次印证了她的猜想——自己正处于梦境之中。
“可这也太不讲道理了，明明是我自己的梦，凭什么我不能抱住赫纱？”
“你有没有想过，可能是因为我不愿意？”
“可我就是想！”

“而我就不想！”
“切……”
“哼……”
沉默片刻，姜茜纱一直注视着眼前的赫萨蕾塔，眼神中充满浅浅的怀念。
然后，同样也是她打破了这份宁静。
“话说回来，赫纱是因为我快死了才来的吗？”
“我是想要认同的，可你需要再考虑一下措辞吗？”
“换个说法就是……赫纱觉得我还能够抢救一下？”
“好像也没差，那我就认了吧……”
赫萨蕾塔看似若有所思地继续说着。
“在切城的最后一个晚上，我暗地里对你施放了一个十五年前从你姜家老祖那儿偷学来的术式。这个术式只能用一次，我本想留着给自己保命的，一时恻隐就……唔，就成了现在这样了。”
“可是施法者和被施法者可以在梦境里相遇，这也太奇怪了点。”
“我也觉得这个说法十分扯淡，然而这就是事实呢……”
赫萨蕾塔忍不住再次笑出声来。
“不过哈，你确实差一点就没救了，如果不是你跟那个叫华法琳的医生整了一出什么‘72小时报告’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