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dder / 31-40 & Ending(2)

“你叫姜什么来着……”
“姜茜纱。”
萨卡兹血魔脸上的表情开始变得不那么从容。
“好，姜茜纱同学，鉴于你只是来罗德岛实习，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可能会改变你对罗德岛的看法，但或许也会让你更清楚我们面对的是什么。”
华法琳突然转变的态度使得姜茜纱再次感到措手不及，她本以为这位老师是在安抚自己，可如今摆在面前的却似乎是一条不进则退的道路。
姜茜纱寻思自己其实也没有选择的余地，她到罗德岛来的目的尚未达成，至于眼下这条路的终点是否就是那位一直渴望再见的人，她也只能在应许之下漫步探看了。
也许是看出姜茜纱的犹豫，华法琳没有等前者回应便离开。萨卡兹血魔在姜茜纱的注视下快步走向医疗部中央的电梯，一路上几位医疗干员加入了队伍，大家一边交流一边小跑至电梯门前，同时还不忘戴上乳胶手套。看见这种阵势，姜茜纱深知自己如今已形同一个局外人，她只能安静地走在过道的边上、注视着人群。

在接下来的数十秒里警报声停止了，但挂在廊道顶端的警报灯还在无声地闪烁着。电梯门前的人自觉地分成了两列、让出了闸门正前方的空间，看起来就像是在维多利亚地下铁路的站台上等候的人群。不同的是，站台上的人大多注视着列车进站的方向，而医疗部的大家则一直注视着电梯门梁上直往上跳的楼层计数器。
电梯到达伴随着一响短而精确的提示音、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空气里只剩下电梯门滑动产生的摩擦声。尽管在姜茜纱的角度无法看见出现在电梯门后的是什么，但她看见出现了华法琳医生脸上的表情——那是一种悲伤中夹杂着愤怒的表情。
随着几位外勤干员将一张病床从电梯里推出，姜茜纱听见了一份似曾相识的声线。
“干员白金，右侧胸腔被箭矢贯穿，急性矿石病感染，已经注射了抑制素。华法琳医生负责箭头和血样分析，凌晨之前给我未来48小时的扩散模型。赫默医生和我负责清创，路易莎准备输血……”
话音在病床驶向抢救室期间并未停息，而原本在电梯外等待的所有人都跟随在后，都在收悉了自己的名字与职责之后立马转身离开队伍。每一人脸上都充满了凝重，让姜茜纱很难想象就在几分钟前自己还和华法琳医生开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