魈叶同人——《人鱼的眼泪是水晶，而不是珍珠》二(4)

“但是人类要吃鱼才能活着。”
“人类都是坏蛋，人类杀了很多我的家人。”
“孩子，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坏蛋。好了，我不会伤害你的家人的。”
父亲伸出手，在人鱼的脑袋上面拍了拍。
“孩子，你们不吃鱼，那你们都吃什么呢？”
“人鱼只吃海草，不吃鱼……”
“好吧，那看来我也要去尝尝海草是什么味道了，应该很好吃，对吧？但是，能不能麻烦你带一点给我呢？你看，我无法像你一样游到海底。”
“那，你等一下。”
“父亲……”魈终于开口了。
“我的孩子，你愿不愿意今天晚上吃一顿素？就当是，改善一下饮食？”
“我没问题的，父亲。”
“好孩子。”
终于，人鱼回来了。
他拖着很多很多的海草。
“辛苦了，我会回去尝试一下的。现在，该说再见了。”
人鱼伸出手，挥了挥，然后迅速潜下水去。
魈忘不了那个夜晚。
父亲为结识了人鱼感到高兴。

他试着烹饪了海草，但是魈并不喜欢吃，每次只吃几口就想吐。
实在饿的时候，他就去家后面的小林子里找果子。
但是父亲好像很喜欢吃这种咸咸的，腥腥的东西。
从那之后，父亲几乎没去抓过鱼。
每次他出海回来，会带着一大堆海草。
他说，那些都是让小人鱼带给他的。
本来什么都没事的，直到有一天。
父亲生了重病。
他很快就死了。
直到找到医生来看过之后，魈才知道。
父亲长期将海草当作主食吃，里面有一种叫砷的有毒物质。
就是那个东西长期积累在父亲体内，导致了父亲的死亡。
魈一个人坐在海边，海浪从他的脚趾缝中溜走，再扑上他的脚背。
他从海水里的倒影看见了自己。
他看到了自己一头墨绿的头发，和父亲一样。
这种颜色，就像海草。
他感觉到自己的脸颊旁有什么东西流下，凉凉的。
液体根本止不住，他终于意识到，他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