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性(31)

丽塔娜静静地听着。
“你好像并不意外？”
“没什么可意外的，你说的每一个情况这本书里都提到了”，丽塔娜指了指《历史上男人和女人关系演变论述》，“人类历史上大部分时间都是男人在欺负女人，因为男人们的身体更强壮。但是女人们也会反抗，曾经有一群宫女，地位低下的女人们，打算杀掉皇帝，当时天底下最有权势的男人。”
“我不关心历史。实际上，我注意到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利刃，你可能杀掉了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男人，但是你可能生出一个男孩”，丽塔娜郑重地指了指利刃的肚子，“这是希望，这是反抗‘骓’的希望，如果真得是男孩，那么人类的历史将会重回正轨！”
“我不想……”
“我知道你不想”，丽塔娜轻柔但坚决地打断了利刃的话，“但是有得必有失，无论失是在前还是在后，这个孩子注定是个‘自由的骑手’，或者你对圣城那帮人处置违规者的手段还抱有希望？”
“我可以带他离开圣城。”
“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在野外活不下去，也是这本书告诉我的。”
利刃还在犹豫。
“朋友，我们是你唯一的选择了。‘自由的骑手’并不像你想得那么糟，你可以在这里生活几天再做决定，虽然我们的生活很艰辛，但是我们所拥有的作为人的尊严，是你在圣城看不到的。”

利刃知道，丽塔娜说得是对的，大不了我以后也成为“自由的骑手”来陪伴孩子，她这么想着。
“好了，你今天接受了太多的信息，还是先休息休息吧。”
丽塔娜冲利刃身后的两个人说道：“带她去休息一下，那个背包先还给她，再看看她还需要什么。”
利刃走到门口的时候，停下了脚步，回过头对丽塔娜问道：“我知道这不是我好奇心暴发的好时机，但是在‘质疑者’组织中，‘骓’的来源一直是个谜。丽娜，作为‘自由的骑手’中最博学的人，你知道吗？”
“我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因为我也不知道”，丽塔娜耸了耸肩，“关于‘骓’早期的介绍我手上只有几张纸，还残缺不全，没几句完整的句子。但是我可以告诉你的是，‘骓’一开始的发音并不是‘zhui’，而是‘cu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