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军礼(2)

一个他自己都不怎么注意过的小习惯，曾经差点因为这个暴露了他在某次行动中的卧底身份。显然这家伙不怎么长记性，或者对自己忽悠人的能力过于自信。
“怎么？”后排的人突然出声，他现在没再看向窗外，人间的欢笑疾苦见过得多了，时刻观察民情倒也不必，“不喜欢高调的？神秘上校毕竟是第一次出场，为了庆祝彻底脱离地下工作，隆重些也好。”
但是这位司机仿佛没听到一样，车里只有鼠标被拖动的声音，他似乎在专心开着车——如果忽略那只正在戳显示屏的手的话。
“劝你别乱点。”后排男人一边说着，一边滑动鼠标阅览屏幕上的文件，“如果不想让RIA Novosti或者别的什么媒体的员工听我们闲聊的话。
“没乱点！你这破车没有车载音乐？该死的，这都什么过分的——啧。”他收回对着显示屏戳戳点点的手，大声抱怨着又突然停下，不知想到了些什么。

“抱歉。为了我的——应该说是总统的安全起见，车载音乐被禁止了。这一点你知道的，神秘上校。”
“别这么叫我。”上校恶狠狠地说，没好气地给这位总统起了个新称呼——“大帝。”
男人又笑了，“一个新的爱称？”
“绰号。”上校随口反驳一句。
迈巴赫拐了个弯，开进另一条大路。上校注意到左边有一盏路灯坏了，闪啊闪的，不过它很快就落到后头去了。
“啧，突然怀念起以前开敞篷车的日子。”
“哦？”男人停下了敲击键盘的动作，表现出很感兴趣的样子。
“一脚把油门踩到底，车载摇滚开到最大，手里夹上一根烟，旁边是换挡杆、啤酒瓶和火箭炮。”上校蓝灰色的眼里流露出一丝怀念，“有时候副驾上还坐着火辣的东亚小妞。”
“哦——那段时间啊。”男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选择性忽略了某句话，“不过我记得柬埔Z的军车似乎是有顶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