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nnish Winter Trip(2)

“马上我们又能被派上前线了，在蓝天中翱翔战斗的权利，是祖国赋予我们的无价之宝。”看着远处集合的地勤们，这位新手露出了由衷的笑容。
“嗯？是吗？”契尔诺夫斯基翻开外套，从烟丝袋掐起一小撮烟丝，小心翼翼地放进了斗钵里，一点磨碎的烟丝粘在了他胡子拉碴的粗脸上。他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位跃跃欲试的年轻人：他前几天尚未看见如此稚气未脱的面庞，想必是最近从空军学校出来，补充部队损失的愣头青。“是挺不错的呢。”尽管嘴里这么说着，但契尔诺夫斯基却是打心底不信任这群有勇无谋的菜鸟，一想到他们马上就得葬送在异国的天空，他不由自主地猛吸了一口烟，结果差点被呛个半死。

当然，只有契尔诺夫斯基知道，好的天气意味着轰炸机的频繁出动，而它们的行动则需要自己这种战斗机飞行员的护航，他或许能让自己从芬兰人暴风骤雨般的攻击中脱身，可是他保证不了这帮菜鸟的安危。
契尔诺夫斯基出身于乌克兰的小农家庭，到了他这一辈时当上了工人，在十月革命时积极响应号召，成为了一名光荣的红军战士。待到国内形势稳定，苏联成立后，他在塞瓦斯托波尔安安稳稳过了几年日子，又报名参加了苏联第一批飞行员的训练，1936年时去过西班牙，虽说自认为天资拙劣，却也熟能生巧，面对各种敌人时都不落下风。在部分同乡对苏联政府态度恶劣的情况下，这位思想朴实的工人始终相信苏维埃。前几个月，在战争开始之时，他就作为苏联空军某中队队长来到了这片北境极地。从1939年11月开始到现在，他身边的同僚已经换了好几批了，不是被芬兰人击落，就是负伤后送到后方医院治疗，而契尔诺夫斯基，则凭借他精湛的飞行技术完好无损地度过了这3个月时间，成为了部队中为数不多的老鸟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