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世纪》长征初开(2)

整齐的脚步声在赤心耳边作响，站长带领小队准备离开站点，不顾蔡医生的劝阻，赤心跟上小队。
夜晚，星河斗转，站点在视野中慢慢变小，变成一个光点漂浮在雪山顶，与繁星融为一体。传说每一颗星星，代表着一个灵魂的逝去，尽管用现代科学解释不通，赤心还是不忘，那天的震耳欲聋，冲天的火球。
晨光照进车窗，驾驶员的银发也在此时变得金黄：“换人，我歇会。等等…”驾驶员看到车上的赤心，愣了一下，任务很急，谁也没有注意赤心悄悄来了，“副驾驶呢？这儿怎么有个孩子。”
“我不会拖后腿的！”
“害，不是拖后腿，路上有很多情况，你应付……”
“让我做点什么吧！帮忙扛东西也好！”
安相走过来，拍拍赤心，“不能这么折腾，现在反悔也没办法，不可能回去。”安相有点无奈，但也有些欣赏这个孩子。
“那…你会开车吗？”
“没问题！”赤心窜上驾驶位，系好安全带。
中午炙热的阳光蒸腾着地面，两面高山夹着车队，好像要压下来似的，车体被晒得烫手，车厢闷热无比，还好赤心这车人少，否则烘人的热汗味会填满车厢。赤心冒着汗，车窗喷着热风，路面白晃晃的一片，反光照得人睁不开眼，还有，那位驾驶睡得正香。

“小伙子不错啊！你爸爸教你的？”安相坐在副驾上。
“你怎么知道？”
“我了解过你的父母，也是你的父母将你带到站点的。额，别拿那样的眼神看我……”
“站长，不是我说，你真给我一种查水表的感觉，怎么站里谁的家庭背景你都知道？”赤心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觉得站长像是一个很负责的书记，又好像是个成天查人的老师，又或者像是网络上开户的喷子。他了解所有人，而所有人都对站长一无所知，只知道他当初把人们聚集起来，修筑站点，抗过了第三次世界大战，救了当初修筑站点的所有人。
“为什么？为什么你只收留了我？我的父母呢？”过了这么久，赤心终于问出这个问题，安相没有回答，“你心虚了？我看你就是想奴役我！奴役所有人！把自己变成末世下的耶稣！”
动静吵醒了驾驶员。
“孩子，可不能这么说啊，要放在以前，站长可是一个明明白白的书记啊…哎呦，我的腰…”沙哑的声音从这位驾驶员口中挤出，这是他头一次见到这么说站长的，“孩子你歇会，我来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