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包缺货——余晖20220708(2)

稳定人心，喷香的面粉比贵族的支票更管用。“庸王大道”中段的那家的糕点店就一直散发着这种让人安神的气味。
一个警察裹紧了大衣，向路边扫雪的工人打了个招呼，在寒气的鞭打下畏畏缩缩地闪进面包店。
水雾结在他的肩章和帽徽上，但烤炉里泄出的暖气立刻蒸干了雾气。只有他眉毛和胡子上还残着冰碴子。麦糠灰和着新鲜的面粉气味直逼他的鼻子。稍微缓和了他绷着的脸。
店里的伙计兼面包师兼店长托着腮帮子在柜台打瞌睡。警察开门时放进的冷气没有叫醒他。
“喂，醒醒。你来客人了。”
“欢迎光临，本周特惠是·····”

“喂，是我。”推门进来的警察疲惫地说。
“哦，是你呀，欢迎欢迎。”面包师一只手托着脸颇为敷衍地回答，“您能大驾光临，小店蓬毕生······啊——生辉······”
警察郁闷地从鼻孔里狠吹出一口气，“你应付也不能用点儿心！······老样子。要烤的焦一点儿的——你刚刚说什么。”
“我什么也没说——你还是只能干干跑腿的活计？换别人早就升迁了吧？”面包师终于睁开眼睛，挑逗得笑了笑，转身去拿货架上的面包。他在即将触及架子第一层上的面包时，他忽然想起那只是掩盖溪凤城断粮的模型，最后拿下了第三层一个烤的黑硬的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