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

文/乔溪
她，是一个独居的老人，住在一套两室的老房子里。
这种老式的板房，在上个世纪很常见。
多为单位福利房，户型端正，南北通透，没有现在常见的飘窗。
我去看她，她很高兴。她说要给我做一顿大餐，所以赶忙去了厨房。
我在客厅里，望着镜子里的我。
这是一面深蓝色的镜子，近乎铺满了整个电视墙。
镜子顶端不是走的石膏线，而是现在不常见的水泥大吊柜。
吊柜装着蓝绿色的玻璃推拉门，神奇的是柜门里面还有一道布帘子，看不明白颜色。
她身体硬朗，手脚麻利。
不一会儿，老方桌上就摆上好几个大圆碗，有荤有素。
落座，吃饭。
我刚夹起一块排骨，她立马拿出一个塑料碗放在我跟前。
骨头丢这，她说。
没有食不言的规矩，她反而习惯在吃饭的时候说闲话。
东家长西家短，听着就行。
饭后，收拾完，又坐了会儿。
我打算离开了，道别，来到门口换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