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幻人间梦几重（1）(50)

“那我们这岂不是危难关头弃馆主于不顾？”
“我*，老娘怎么会干这事儿？”
“这可不行！”
“你也听到大家的意见了，还不想把我们放回去吗？”贝阿朵莉切指了指身后的一众幻书。
“不好意思，为了更好地保护现有的文明，这件事恐怕真的不行。”茉迪丝收起了嘻嘻哈哈的表情，严肃地直视着贝阿朵莉切。
“保护文明？那留在那的她们和她们脚下的土地就不算文明了？”
“自然算是，但我们要尽可能地保全更多，而不是去赌希望渺茫的两全其美。”
“那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们让我们在一个文明生死存亡之际袖手旁观，说着什么‘靠他们自己努力’之类的风凉话，然后等着她们逐一战死，在烈火焚烧过的焦土上徒然撒上几滴假惺惺的泪水便表示你自己的无罪？”贝阿朵莉切激动地绷直了背后的翅膀。

“你！”
“你们说要守卫文明，还拥有着如此强大的书界。那么我甫一显现，看到的便是肆虐的文明之敌侵占着城市，是幻书和人类与文明之敌每天都在进行着的‘今日得一城，明日失一镇’的拉锯战，是几近熄灭的灯火和星光，那就是你们守卫的的成果吗？”
“这个我们无可辩解。”本来被质问得脸色略微发红的茉迪丝，突然又惨白了下来，低着头默默地回应了贝阿朵莉切的攻击。
“稍等。”夏玛希把天平放在了桌子中间，摇摆着的天平看不出偏向哪一边，“纵是罪犯，仍需有人为其申辩。”这是她向现代审判程序学习的结果吗？我暗自思考着，从那段时间活下来的幻书寥寥无几，她又准备让谁为她辩解呢。
“吾与茉迪丝，已非初见。”依然看不出来夏玛希小姐的神情，但语气听起却和一贯的冰冷语调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