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浪】夜海

夜海
经历过白光的洗礼，我回望过去，看到了过去的我，正如历史演绎一般，登上了夜海的船只。
我看着他，看着他的表情，的确显得十分落魄。他不知道此刻他受到的打击，和往后的日子对比起来，都能算得上是幸福了。最起码，此刻，长空依旧在。
那时的我，是为了追寻鲸的传说。我不知道后来的一切，究竟是真的见闻，还是我的梦境，但我着实看到了不一般的情景。
直到现在，我还清楚地记得，那一夜恰逢地震发生。
刚登船时，夜海是静默的。即便有所谓“百川入海”，我也听不到河水与海水的碰撞声。或许是黑夜遮蔽了声响。我那时就应该明白，黑夜也能蒙蔽人的双眼，可直到后来的暗幕降临，我依旧没能逃出生天。
暗幕是暗幕的事情了。现在我在夜海。
一瞬间，来自我梦中的声响竟然穿梭进了现实，打破了夜海的静默。乌鸦嘶哑的啼叫，猿猴悲哀的吼声，仿佛都打破了虚拟与现实的界限。但别人是听不到这些的。他们的耳朵已麻木。他们是没有这种梦的。
启程了。巨大的锚被提起，白色的帆扬起，在船员的呼号声中，我们启程了。我没有听到发动机的声响。再仔细打量这船只，仿佛也是跨越时空而来。它古朴而不腐朽。它绝不是现代可以见到的船只。我甚至怀疑自己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