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天、清晨(3)

“咳咳……你，你干什么！”
“雨这么大，不如就……别走了。”
她现在背对着我，依旧是跪坐在床上。熟悉的棕色长发垂下，我看不见她的表情，我也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她喝醉了？可刚才一点酒味都没有。那是因为什么？我缓缓坐起身，往前挪了一点，轻轻地从背后抱住了她。她似乎颤抖了一下。
“所以……你是知道的吗？”
“什么？”
“我喜欢你……之前的时候。”我特意加了时间状语。
“我只是猜测，我并不确定。而且，这跟我知不知道也没关系。”她低下了头。
所以说，我其实是错过了你，对吗？可我还是打心底里觉得我们肯定不会走到一起，我还是觉得……我就是一个一事无成的失败者。
“别走了。”她又重复了一遍。
她还是这么美，听她同学说，她也没有谈过恋爱，她还是那么优秀，比起之前，她在可爱上面又多了一分美丽。你倒是一点没变啊，真好，还是这么吸引我。
我摸着她的脸颊，有一些烫。我轻轻地将她的脸扭过来一点，她也没反抗。我侧身，弯腰，吻了上去，她也扶住了我的脸。我吻得很轻，护着她的后颈和纤细的腰，顺势把她推倒在了床上。突如其来的大动作让她不禁轻哼一声，我吻得更加用力了，似乎有报复的成分，恍惚间我又变成了那个喜欢比试、幼稚的少年，而她一直是那个聪明的、喜欢捉弄我的她。

……
汗水打湿了床单。后来我从浴室出来，她裹着被子。“我不走了。”我背对着她坐在了床上。“我……”一种奇妙的感觉涌了上来。许久未见了，这种因喜欢而起的羞涩。我才意识到我刚刚对她做了什么，大部分都是下意识的，就连最开始那个拥抱。
“我喜欢你……一直以来。”我特意加了时间状语。
“……我也是，一直以来。”背后传来了柔软的感觉，还有人肌肤特有的温度，白净纤细的手臂环过了我的腰。脸烧起来了，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好，脑子里很乱，全是刚刚的令人感到羞耻的动作。
“你知道你在我眼中什么样子吗？”
“我不知道。”
“或许，你会认为自己是个平凡的人，甚至一个失败者。但是我从来没有这样觉得。在我这里，你从来都是最温柔的，闪闪发光的那个人。”
几年的固化的世界观就这样简单地被改变了。我是失败者吗？可她都不这么认为，别人认为又有什么意义呢？我自己这么认为，又有什么意义呢？我不是吗？
我不是吧。
“脸很红哦。”好熟悉的一句话。
“热……热的。”这句也熟悉。